盛流芳回到原来的位置时,盛流珠和萧茵茵仍在人群中眉飞色舞。
盛流珠故意走近盛流芳,指着一旁的花草树木高谈阔论:“上次我进宫时,还不曾有这些海棠,难得移栽过来,还能开得这样好。咦,还那边还有许多稀奇的蓝花,亦是漂亮。长姐,咱们是自家人,我可就有话直讲了,你难得进这园子一趟,又没许多见识,正应好好看看,不该到处乱跑。”
“既是一家人,我这个嫡姐自该不吝赐教,你口中的稀奇蓝花名叫蓝星,全年皆可开放,春夏犹为茂盛。蓝星花清丽脱俗,从不招摇,与那些极尽炫耀的品类很不相同。”盛流芳本无意争辩,可盛流珠一再让她难堪,实在是过分。
盛流芳意在让她收敛,不得不给她个教训:“早些时候我离家清修,为的是给家族祈福,如今回来了,自会担起本属于我的责任。若说在这园子里仔细看看,也该是妹妹你,可不是每一场宫宴庶出都有资格参加,你说对不对?”
“这花真的是蓝星么?回头我们府里也要种上一些。”
“这盛家的嫡女并非中看不中用嘛,我觉得厉害得很。”
“她说的很对,也算有理有据。”
……
周围的窃窃私语让盛流珠涨红了脸:“你……你故意的是吧!”
“自己想想去,你不来惹我,怎么会自取其辱?”盛流芳低声道,“别忘了祖母的教导,我只是懒得与你争。”
盛流芳说完不再理会盛流珠,依旧是自己去了另一边的石凳。
“茵茵,你看见了吧,她平时就是这般将我欺辱。”盛流珠也拉着表妹躲到了一边,“都怪我是庶出,自打她回来,我就没有了好日子。我娘只会告诉我忍一忍,温诩那个没用的东西也只会说从长计议。茵茵,你是嫡女,境遇好过我太多,若是连你也帮不上我,我在盛家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表姐你放心,如今我二哥常在宫中行走,底下人总要卖他几分面子。我已求了他替你安排,这次的计划肯定万无一失。”萧茵茵劝说道,“你也是半个萧家人,怎么可以一直受人欺凌?放心,今天保准让盛流芳去不成宫宴,看她还能得意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