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锦程兴许是在闹脾气,应该没事的。”听得李月荷说盛锦程有些反常,箫思凌心里暗暗高兴。“有姐姐照应,还有大小姐陪着,他过一段就适应了。况且这才住过去两天,能出什么事嘛。”
李月荷却忧心忡忡:“锦程这孩子懂事,乖乖地听了安排,只是当晚哭了一场后,就不怎么开口了。老夫人还是去瞧瞧吧,我这心里头很不安生。”
箫思凌则道:“凡事总有个过程,有什么不安生的?老夫人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姐姐怕不是嫌麻烦,另眼看待旁人所出的孩子?”
李月荷实叹了一口气:“若论及疼爱子女,任凭哪个及得上生身父母?你我都是生养过的,我只能说将心比心吧。”
箫思凌好似抓住了李月荷的把柄:“锦程刚被收养到东院,姐姐也忒不上心,要是我有这个福气啊,肯定会把锦程当亲生的疼爱。”
萧思凌转而向盛母说道:“要我说,亲生的亲,隔辈的更亲,咱们家老太太为孩子们考虑得长远,要比我们这些做亲娘的更有心。”
盛母不是不知道盛锦程的性子,她这两天不见这个孙儿,就是想着先冷一冷。眼下听说他不对劲,她也不甚在意箫思凌的恭维:“胡小弦那边倒不很要紧,无非是哭几场罢了,锦程若是想不开,耽误了治学可不行。”
盛母尚在犹豫之际,盛流芳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祖母,祖母,锦程不好了!”
一屋人都吓坏了,盛母也顾不得拿手杖,疾走几步出了厅。
“你这孩子,吓我一跳,锦程好好地在那里坐着,说什么‘不好了’的话。”盛母指着不远处的石凳上的人影,有些生气地教训起盛流芳。
盛流芳仍是着急:“祖母,您再走近些,仔细瞧瞧。”
温诩则跟在箫思凌身后轻语:“小心他们故弄玄虚。”
一行人进了小亭,有礼连忙跪地磕头,盛锦程却好像看不见人似的,不回头,也不做声。
盛母试探着开了口:“孙儿啊,怎地在亭子里看起书来?”说着就把手搭在盛锦程的头上。
盛锦程却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把盛母吓了一个趔趄。
箫思凌连忙扶住:“锦程,见了祖母也不问好,你的礼仪规矩是怎么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