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盛流芳下学早,陪着李月荷吃过了饭后,就提上盈儿新做的糕点去了前院。
刚一进门,崔嬷嬷就调笑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盛流芳留意到孙嬷嬷也在,连忙问了好。
尝着糕点、喝着茶水,孙嬷嬷连连夸赞:“我就说吧,您这几个孩子都能省心,大小姐更是错不了的。”
盛母笑得合不拢嘴:“也是多亏你帮我操着心,以后呀,这几个孩子还是得继续辛苦你。”说罢指着盛流芳说,“我这嫡孙女啊,古灵精怪的想法可不少,几个中就数她最调皮,你该罚就罚,更严格些才好。”
孙嬷嬷闻言微微一笑。
几人正说着话,箫思凌也进了门:“给老太太问好!”
扭头见了孙嬷嬷,箫思凌脸上堆起了笑:“流珠常说您对她格外关照,我还说何时得了空,定要领着她向您道谢呢。”
孙嬷嬷活了六十多岁,在宫里的日子也有小四十年了,自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盛流珠虽说模样不错,内里却惯会投机取巧,每每孙嬷嬷说她几句,盛流珠虽嘴上不敢做声,一双眼睛里却难掩怨恨。孙嬷嬷的主责并不在她,故而渐渐便训得少了,心道可惜了箫思凌的好本事,她这女儿算是被宠废了。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对盛家直说的,方才孙嬷嬷只告诉盛母:盛家的女孩都能按时报到,很守规矩,女孩家嘛,这个岁数难免有各自的小心思、小性子,她这老婆子也年轻过,自然也能理解;倒是大小姐待人有礼,举止有度,平日里还愿意多学多想,真真是极难得。
想到这些,孙嬷嬷向箫思凌客套:“老夫人常说,都是一家人,任凭哪个出去都是顶着一个‘盛’字的,有出息的又不嫌多,故而我对几个孩子的心是一样的。”
不等箫思凌再说,孙嬷嬷便起身告辞,盛流芳随即起身相送,亦说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