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终是注意到了胡小弦:“不是我这老婆子成心刁难,血脉的纯正可来不得半点马虎,盛家的子孙断不能流落在外,你这个生母就暂且住在院中。”
盛老夫人似是从牙缝里往外挤字,摆明了不情愿的态度,盛明翰亦脸色阴沉,默不作声。
箫思凌看着气氛渐冷,惺惺作态向胡小弦道:“能为相府添丁可是莫大的荣幸,你且放心,老夫人最疼孩子,只要是盛家的骨肉,以后必有享不完的福。”箫思凌故意加重了“福”字的发音,黄昭若脸上红白交加,起身说身子不爽,不能作陪了。
崔嬷嬷又想要抱走盛和,小小的孩子似是感知了母亲的不舍,不停地扭来扭去,看样子又快哭了。胡小弦不知哪来的勇气,啜泣着紧紧地搂着儿子,死活不肯撒手。这时,李月荷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时间嘈杂声此起彼伏。
盛明翰很是心烦,向盛母道:“母亲的要求儿子都照办了,其余的事情就劳烦您费心了,今日尚有几桩公务没有办结,这里的一切就交由您来做主。”说罢抬脚就走。
盛母知道,这胡小弦肯定是有些好处,不然盛明翰不会舍不得留子去母,眼下人都进来了,也该松松口。于是她下令把胡小弦安置在偏房,各人通通散去。
胡小弦进门当天,崔嬷嬷就先派了人教她规矩,胡小弦水米未进,站着听到了天黑,那婆子仍没有停下的意思。后来还是盛明翰来了,她才暂时得到了解脱。
张顺一边给胡小弦布菜,一边开导:“四夫人许是不知,为了跟您团聚,相爷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今日前厅那些事,实属无奈之举。再者凡事都得往开处想,虽说眼下折腾了些,以后您和少爷过得可都是名正言顺的日子,您说是也不是?”
盛明翰假意嗔怪:“这么多话,絮叨个没完。”
张顺满脸堆笑:“奴才这就出去。”
眼见盛明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胡小弦自然地给他续上,盛明翰拉过她的手:“今日到底是受了委屈,不怨我么?”
胡小弦不敢直视盛明翰的双眼:“我出身低微,若无相爷怜爱,也难获老夫人开恩,管家老爷说得对,验明正身也好,等以后和儿学会说话,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喊爹爹了。”
“你这性子我极爱,”盛明翰笑起来:“无论发生怎样的事,你永远都有似水的柔情。”说罢仰头又喝完一杯酒:“府里难得有一处让我毫无负担的地方,小弦,你可千万别学她们,整日闹个不停。”
胡小弦蓦地脸红,盛明翰正想再亲近些,却忽听得盛和从睡梦中醒来,咿咿呀呀地找人抱。胡小弦一时着急,赶忙跑了过去,盛明翰只好收起了心思:“也罢,你好好照顾和儿。”
如此几次,盛明翰不由得询问起张顺来:“这院怎么一直不见有人伺候?”
张顺搓着手:“老夫人那日只说接四夫人进来暂居,许是......给忘记了。”
见盛明翰黑了脸,张顺赶忙解释:“毕竟是后宅的事,管事人也不敢乱了规矩,他们几个方才还过来请罪,说最终还得请老爷给拿个主意。”
盛明翰压了压火气:“母亲到底是上了年纪,改天我会给她提提;又不是第一个姨娘进来,哪个糊涂东西不知道规矩?”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办。”张顺说完就急着出去。
“等等,”盛明翰叫住了他:“她在外头时有俩丫头跟着,伺候惯了的人,想来和儿也比较熟悉。”
“老奴明白,一定尽快把人给四夫人送过去。”张顺知道,选派下人必是要报请老夫人示下,盛明翰这是懒得再听说教,故而想直接越过去,老夫人也是个明白人,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