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母一惊,盛流芳假意训斥:“怎么横冲直撞?成何体统。”
盈儿却哭得更大声了:“您交代先关了人容后发落,可花嬷嬷蛮不讲理,不但硬闯进去,还打了我。”
谁不知花嬷嬷是西院的人,箫思凌一听赶紧询问:“府里关了人?怎么没听说!若非情急之下,花嬷嬷做不出过激的事情。”
瞥见盛母的脸色,萧思凌赶忙改了口风:“花嬷嬷要是犯了糊涂,你就跟我说嘛,若她敢冒犯大小姐,我定会严惩不贷。”
盛流芳轻描淡写地开了口:“她倒是没有冒犯我,只是花家的两个儿子不争气罢了。”
盛母驻足,严肃地问道:“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流芳招呼过来了太师椅,扶着盛母落座:“扰了祖母雅兴,流芳实是惶恐,只怨我没给盈儿这丫头交代好,搅得大家都不高兴。”
盛母摆手:“无妨,我既撞见了,索性就听听。”
盛流芳不急不缓地陈述起来:“盈儿明年就该放出去了,刚好花嬷嬷的小儿子花二荣有意求娶,我看着花嬷嬷热络,萧姨娘也说是极好的姻缘,就记在了心里。可毕竟是跟着我的丫头,我自然盼着她稳妥,刚巧花二荣来我院里做事,我就顺便打听了下他的底细。”
“可是问出了不好的?”箫思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盛母投来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盛流芳假装看不出,对着箫思凌说:“还真叫姨娘说准了,那花二荣脾气暴戾不说,还是个爱耍小聪明的,人前装着尊敬,人后惯会耍横。这些姑且不提,他还借着打理花草的差事,干了中饱私囊的事情。”
盛母脸色阴沉:“他都干了什么?”
盛流芳让盈儿把自己列好的清单和账房的单据一并呈了上来:“府里的日常开销,大都是按着各人的份例,唯独这花草盆栽,是不定数目的。自打花二荣来了我院里,他月月都领着香樟、鸢尾的钱,买些个桦树、绿萝充数。我又去黄姨娘那里转了转,花大荣干的事情也跟他兄弟差不多。”
眼看盛母已粗略核对了一遍,盛流芳继续说:“最可气的就是花二荣那张骗人的嘴,他趁夜把我院里长得好好的赤色蔷薇和栀子树都给拔了,还哄我说已经枯萎。私下里出去一查,他竟是低价倒卖给了染布坊,好好的一批花木,等找到时,就剩了两缸彩水。”
箫思凌后背发凉,有些不安地问道:“他岂有那个胆子,许是街上的人乱说吧。”
盛流芳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哑口无言:“花二荣挖空心思谋利,做事却不仔细,他偷走的花叶已被碾榨取色,花盆却未来得及处理,相府的东西件件都有标记,抓来花二荣对峙时,他都不敢不认。”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