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盛母独留了嫡孙女叙话。
盛流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拿出了自己琢磨的两副药膳方子。
盛母接过来一看:“四君蒸鸭,姜汁白脸,看名字倒有趣的很。”
盛流芳有些拘谨地回答:“党参、白术、茯苓、薏仁药性温和,就好比是健脾益气的四位君子,与养阴利水的鸭肉同煮,功效显着;再就是白豆腐和中益气,搭配上散寒解表的姜汁同食,冬季里吃最合适。”
盛母大笑:“是了是了,这药中的四位君子当之无愧。”而后转向崔嬷嬷:“只是我最喜欢的豆腐,倒成了白脸了。”
崔嬷嬷见盛母高兴,也跟着笑言:“大小姐竟对药膳有研究,真是难能可贵。我这就让底下准备,今儿个家宴就能吃得上。”
眼见祖母心情大好,盛流芳试探性地说道:“听素心姑姑说,我娘已经好些了呢。”
盛母慢慢敛了笑,对着盛流芳道:“看我这记性,刚还说叫人领你去东院,倒叫你先提起来了。难为你一片孝心,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只是你母喜欢清静,你探视过依旧回来这里,可好?”
盛流芳心里急,脸上却不能表现。她顺从地点头:“一切听祖母安排。”
只听得一阵环佩叮咚,帘子复又被打起。箫思凌身着金黄色锦缎长裙,外罩月牙白窄腰袄,娉娉婷婷走了进来。
盛母让箫思凌坐,似是无意地问起:“我就约摸着你该来了,昨日睡得好不好?”
箫思凌刚挨上凳子,闻言一惊:温诩猜得不错,这老太太不好糊弄。她复又站好,按照商量好的话作答:“昨日差事办得不好,我哪里睡得着呀,今天急着赶来,一是向您请罪,二是给大小姐赔礼。”随即露出愧疚的样子。
既提到了大小姐,盛流芳不得不回话:“姨娘说得哪里话,您对我很好啊。”
见盛母不发话,箫思凌只得跪下去:“老夫人持家有方,将府里各项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思凌就算有两个脑袋,也学不到老夫人的十之一二。昨日事发突然,我一时乱了方寸,底下人也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这才怠慢了大小姐,思凌知错。”
府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盛母的眼睛,盛流芳无人迎接还被泼了水,这让盛母很不高兴。还有惊马肚子里的那些马苦豆,几件事情如此巧合,盛母不禁忧心忡忡。
盛母呷了一口茶,语重心长地对着萧思凌说:“是人都会犯错,改了便是好的。且自你接了担子,我这老太婆轻松了许多。只是人老了,盼望的无非是儿孙绕膝,家宅兴旺,以后还得劳你多支应,我就只管看好流芳、锦程他们几个,权当解闷了。”
箫思凌心里暗恨:庶子和嫡女的名字都在嘴边挂着,盛流珠和盛流丹却一带而过,三房的女儿没出息,我的流珠也入不得你眼里么?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箫思凌脸上还是堆起了笑:“我常说这几个孩子命好,齐齐地投生到咱们盛府里边,能得您教导疼爱,想没出息都难呢。”
盛母脸色稍显缓和:“你先起来说话吧。”
见盛流芳还在一边等着,盛母又发了话:“看看,方才光顾着说话,又差点忘记正事了。月荷已然转醒,流芳很是惦念,难得她一片孝心,你差人领她去东院瞧瞧吧。”
箫思凌应道:“哪里还用差人,我领她过去便是了。”
见盛母微微诧异,箫思凌赶忙解释:“都是一家人,哪能天天避着呀,兴许姐姐见了流芳心情好,就不跟我置气了。”
盛母一想有理,也就同意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