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她又上楼去。那瓶刚开的酒不能浪费,于是再满上一杯饮下,脑袋彻底不清醒,糊里糊涂把电话打到贺岭那儿去。
男人沉默半晌,冷冰冰的语气问:“什么事?”
“先生在哪?”姜意侧躺在沙发上,迷离的双眼看空荡的床铺,“下大雨,还是别回了。”
贺岭中午飞的沪州,现已和郑麒在度假庄园。
听出来女人在喝酒,隐约带着点鼻音,更没好态度,“在沪州,不回。”
“喔。”委屈的一声应答后,姜意双手捧着手机失神。
“先生不要于昭昭了,那今夜又是谁陪在您身边。”
分明是心里想的,却接着酒劲从口中蹦出来,止也止不住的往下说:“她四处找不到您,找到我们家里了。是不是以后……先生不想见我了也是一样。”
贺岭又好气又好笑,“姜意,是你不许我与她来往。”
“我说的话,先生答应了吗?”姜意忽然觉得香槟不甜了,口腔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她从没得到过他肯定的回答,怎么就能把账算在自己头上?
“你没有,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激动地坐起来,脚腕碰到香槟杯,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姜意继续发泄:“求先生以后不要对我好过再去见别的女人,我宁愿先生什么都不给。”
“说完了吗?”贺岭放下手中的电脑,向郑麒使了个眼色。
等人走,才燃上烟。
只听见她哭,视线不自觉看向窗外。
知道女人喝多,讲再多的道理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贺岭起身推门,去阳台上吹风。
“走前不说,不回家了就担心了是吗,到底是在意你贺太太的身份,还是别的。”
他想听句真话,说不定一冲动立马叫私人飞机准备回渝州。
对面却陷入一片死寂,再后来,只剩雨声。
姜意太困太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太记得清。
在沙发睡了一夜,醒来腰酸背痛,捡起地上自动关机的手机,避开玻璃碎片拿去充电。
头昏脑涨的,揉着太阳穴去浴室里。看见镜子里凌乱的自己,眼皮和脸都是浮肿的状态,眼眶里的红血丝吓她一跳。
姜意简单把自己收拾清爽,下楼去用早餐,这会儿终于想起昨夜于昭昭来过。
避而不见,很符合男人的作风。
一旦将人踢出局去,就再也没有要回去的可能,姜意揣测着,心情美滋滋的。
于是又打电话到老陈那儿问:“先生在哪?”
“在沪州,谈事,大约要过几天才能回。”老陈也没个准信。
姜意哦了一声,还想问什么,脑子一下子卡壳,“那个……”
“太太。”老陈沉稳又纠结的声音传来:“先生昨夜一夜未眠,他为您不惜与王、戴家两家反目,您该体谅些他。”
没反应过来戴家是哪家,她撇撇嘴,敷衍地回了句知道了。
怎么什么都算她头上?
姜意不解,但善用百度。
查到戴华振这人,戴家与贺家的关系,再联想到于昭昭,一点点把事情捋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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