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阴阳历比较好。”
秦风思索再三,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毕竟他前世使用的农历就是阴阳历,十二个月是依照月亮的运行制定出来的,二十四节气是依照太阳的运行制定出来的。
“阴阳历?阴阳家的理论能用于历法?”
“胡大人,和阴阳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月有阴晴圆缺,一个轮回一个月。
咱们的历法是指导农业生产的,农业和太阳有关,两者要完美结合。”
随即秦风说起了幼儿园的歌谣:春雨惊春清谷天,……
胡毋敬一听就感觉不简单,立刻从袖袋里取出竹简,在上面认真书写。
篆字的结构千变万化,随形布置,随体布形,所以书写的速度很慢。
秦风一边欣赏胡毋敬书写,一边漫不经心讲解历法运算,他讲的是汉朝邓平的“减差法”,完全使用数学方法计算,把阴阳家的“考星历,定五行”完全给抛开了。
“帝婿,这会得罪阴阳家。”胡毋敬能听懂,而且使用数学更加简单,更加准确。
“这关我什么事?我是墨家,墨家讲究格物,不玩那些虚的。”秦风表现非常平淡。
“呃……”胡毋敬直接无语。
“屠雎见过帝婿。”
这时候一个身穿武官礼服,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了过来,抬手向秦风施礼。
屠雎使用的是军礼,秦风站起来用墨家礼仪还礼。
屠雎是兵家天骄,王翦、王賁退居二线以后,屠雎成了兵家代表人物。
南屠雎北蒙恬,那就是始皇帝大一统之后向外伸出的两条臂膀。
“久仰久仰,屠国尉请坐。”
两个人跪坐下来,秦风开口笑道:“不知道屠将军和屠岸贾是什么关系?”
“那是先祖,可惜没有灭了赵衰一脉。”屠雎叹息一声。
屠岸贾是赵氏孤儿中的大反派,但是在大秦没有人诟病,始皇帝在赵都受尽委屈,最恨赵国,屠雎反而让始皇帝信任有加。
现在的大秦,最出风头的就是兵家,可以说兵家人才辈出,王翦、王賁、蒙氏一家、尉缭、屠雎、任嚣、赵佗……
“秋处露秋……后面是什么?”胡毋敬停下笔问秦风。
“需要我回避吗?”屠雎看向秦风。
“不用,不是什么秘密,修改颛顼历的,以后要颁布天下的。”
“老胡,你一个阴阳家的君子,找墨家的人咨询历法?”屠雎嘲讽地说道。
“闭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知道打打杀杀。”胡毋敬呵斥道。
屠雎嘿嘿一笑,没有再刺激胡毋敬。
屠雎四十岁左右,身材魁梧,性格沉稳,提着坛子猛灌了几口酒。
“帝婿看书多,不知道对百越之地可否了解?”
秦风脸色肃然,担心什么来什么,看来百越大战要拉开帷幕了。
始皇帝征伐百越,可以说是一统六国之后打的最艰难的战役。
从秦始皇二十六年一直到秦始皇去世,战斗就没有停歇过。
整个战役发动了三次。
第一次是屠雎,因为战场失利,这位兵家君子亲自上场,结果被毒箭射死,五十万军队没有回来多少人。
第二次是任嚣,这位还没有施展抱负就病死在了百越。
第三次是赵佗,这已经是秦始皇三十八年,秦始皇去世,赵佗割据岭南做了皇帝,成了南越王。
他对屠雎没有什么印象,屠雎这个人性格豪放,典型的军人形象,秦风前世做过军人,喜欢屠雎的这个人性格。
“百越之地其实自古就是咱们华夏大地,上面的子民也是华夏子孙,采用怀柔比较好。”
秦风话一出口,胡毋敬和屠雎都疑惑地看着秦风。
“看什么看,难道不对?数千年前洪水滔滔,大禹被任命为司空治理天下洪水。
大禹的夫人是涂山氏,也就在淮水和泗水一带,大禹九合诸侯,就在会稽,大禹墓也在那一代。
夏帝少康的儿子无余分封地就是那里,那是越人的祖先。
夏商周是继承下来的,咱们继承了大周衣钵,那一块地本来就是咱们的。
兵法云,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才是大善。”
胡毋敬点点头,表示认同,屠雎则摇摇头不认可,将军百战死,他们的任务就是作战,其他的和他们无关。
“帝婿的说法和那些博士相似,都是夸夸而谈,不实用,那些分散各地的越王们会同意?”
秦风嘿嘿一笑说出自己的讲解,胡毋敬和屠雎听了之后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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