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只带着血的玉手缓缓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慕容长风这才低下头去。
此刻，他正好对上凌飞燕苍白中却依旧完美的脸。
看着上面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到了极点的脸，慕容长风只觉得内心一片抽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离他远去一般。
似乎是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一般，凌飞燕也没有在压制自己的情感，双眸满是爱意的看着慕容长风……
看着凌飞燕，慕容长风也是心疼到了极点，这一次，他没有回避她的眼神，和他对视着。
他对凌飞燕有感觉吗？
不可能没有。
不管是身材，还是颜值，亦或者气势和实力，凌飞燕都是万中无一的那种，位列天机阁名花榜第四。
相比于李云晞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气息，凌飞燕更加让慕容长风觉得亲近。
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敢表露自己的情感罢了。
但此刻，他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双方就这样对视着，虽然没有说话，但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
从慕容长风的眼睛中读懂了情感，凌飞燕苍白的脸上展演一笑，宛如百花齐放般。
但慕容长风此刻，却无心再去欣赏，他将仅存的真气汇聚在她的伤口处，不让鲜血流出。
但早已失血过多的凌飞燕此刻却是再也撑不住了，她带着满足的笑意，缓缓的闭眼。
“凌丫头！”
楚天罡此刻已经赶来，他没有去呵斥慕容长风。
只是顺着他的真气，将自己的真气附在了凌飞燕的伤口处。
看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像孙女一般的孩子如此，楚天罡内心也不好受。
真气耗尽，又受了重创，慕容长风此刻也撑不住了。
他看着赶来的凌海和楚天罡，以及远处的褚国忠，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救她，一定要救她，不管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说完，他再也忍不住，一头昏迷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凌海和楚天罡对视了一眼，都是微微一个叹气。
随后，他们也没有说话，凌海直接扛起了慕容长风，楚天罡则是拿出一件衣裳盖住凌飞燕，随后用真气拖着，让自己不会触碰到她，和褚国忠简单的交代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褚国忠没有说什么，直接带着军队返回，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他要给长公主去一封信了。
身为主将，他自然是不能离开边关的，纵然是再担心，他也只能看着他们离去。
慕容长风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这一次他感觉自己仿佛过完了漫长的一生一般。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往日的烦躁和郁闷都一扫而空了。
但是很快，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来，他顿时猛然坐起来，神色惊慌朝着四周看去。
“你醒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慕容长风不由的侧目看去，只见头发花白的楚天罡双手负背，背对着他开口。
“楚前辈，飞燕怎么样了？”他迫不及待的发问了起来。
楚中天缓缓转身，看着他沉声开口道：“命是抱住了，但是想要救活她，还得要你出手才行！”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要救他！”
慕容长风毫不犹豫的开口。
这个态度，让楚天罡很是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