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也开始讨厌自己,总是处理不好感情的事。这仿佛成了自己的致命伤。有时候有一种推倒一切重新来过的想法,也许这也是一种回避吧。总是让自己流落在午夜的街头。方言都觉得自己好失败。谁说失败是成功之母,是不是失败太多,连这之母也要退避三舍了?方言真的不想再看到这午夜的冷清了。回到宿舍,方言躺下就睡了,所有的问题交给明天吧。
第二天,一大早,打来电话的是欣怡的母亲,方言也理解,这是一个母亲对于女儿的担心,这就好所谓的舐犊之情吧。说句实话,方言挺羡慕的,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关怀了。
在滨江附近的一间咖啡馆,方言见到了一脸焦虑的欣怡母亲。
欣怡母亲喝着咖啡,看着眼前这个女儿的男人,心中的万语千言又不知从何说起。或许,一开始就应该让欣怡他爸来谈的。
方言也不知如何开口。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好像什么也没说。
但是,方言还是跟着回了家。
推开房门,欣怡的眼睛还有些红肿。
方言只是给欣怡送上了一杯水。
欣怡喝着水,说了一声谢谢。
故作轻松的方言问道:儿子呢?
欣怡看了一眼方言:阿姨带着呢,睡着了,你别去吵醒他了。昨天哭了一晚上,一直闹到天亮才睡了一会。
方言装作很懂的样子,没话找话说道:要不要写个符什么的,就是那种“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的君子念一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欣怡笑了:亏你想的出来,什么你,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个。阿姨说,就是白天睡太多了,所以晚上睡不着。
方言坐到了飘窗的大窗台上,看着躺在床上的欣怡:你也适当运动一下,有助于恢复,要不要我跟你去楼下散步?
欣怡翻了方言一个白眼:我在坐月子呢,哪里能出门受风呀!会落病的。
方言笑了:你这属于封建迷信,人家外国女人,生产当天就回家了,照样干活,照样喝冰水。
“中国人体质能一样吗?再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可不想以后身体不好拖累儿子。”
两个人好像又没话说了。
方言只能继续找话题:你爸妈说,到时候要回老家办满月酒,那一定很热闹吧?不知道要办几桌。
欣怡知道方言根本不关心这些,只是不想冷场罢了:估计一百多桌总是有的,老家亲戚朋友多,紧紧说七大姑八大姨就有几十桌了,再加上爸妈生意场上的朋友,还有爷爷的学生,知道了肯定会来的,反正一百桌都不见得够。
方言有些目瞪口呆:这也太夸张了吧!那份子钱一定能收不少吧?
欣怡将被子盖严实,说道:你关心这个干嘛?这钱是孩子的,就算再多也是存着给将来孩子读书用的。
方言有些狼狈: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欣怡说道:爷爷不是给你一千万了吗?卡在我这里,你要用就拿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