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煦唱完后，立刻就下播了。
弹幕随着他下播后的黑屏而终止。
他抬头看向许卿如的方向，但又很快又观察了下周围的人。
抿了抿唇，还是掏出了手机。
【方煦阳】：姐姐待会儿在东门等我一下好么。
【卿卿如晤】：好。
见消息回的很快，他脸上又扬起笑。
现场有很多人都想上来和明煦合照，都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工作人员等明煦收拾好后，带着明煦从另一个通道走了。
许卿如让陈铭去开车，到东门接她，然后肩上背着统子猫往商场东门走。
走的时候和【甜甜圈】擦身而过。
【甜甜圈】脚步匆匆，回看了她一眼，对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随后又马上追着明煦，被工作人员拦下后一边看着明煦离开的方向一边焦急解释。
许卿如敛了敛眸。
这件事，要看明煦怎么解决。
在路上顺手买了四杯柠檬水，许卿如来到东门。
正看到方煦阳对着一个工作人员的摆了摆手，似乎谢绝了他什么提议。
这个时候的东门已经关闭了，出口没有人，工作人员离开后，就只剩方煦阳一个人，和脚边一看就很重的音响。
他左右看了看，在目光和许卿如对上的一瞬扬起开心的笑容。
在他抬手要对许卿如打招呼的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从许卿如身边冲了过去。
“小煦！”
女孩甜甜笑着在方煦阳面前站住。
她将手中的一束紫色的满天星塞给了方煦阳。
“今晚的直播辛苦！”
方煦阳哽了哽，看着被塞过来的花，他的眼睛下意识的向着许卿如的方向瞥过去。
陈铭开着一辆车停在了许卿如面前。
许卿如目光平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打开车门上了车。
面前的女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下微微有些怀疑，但见到喜欢人的欣喜冲过了这微不足道的不对劲，以为对方只是被劳斯莱斯的车吸引了目光。
“小煦，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问你……你今晚说的，喜欢的那个人，是我么？”
“抱歉。”
这声‘抱歉’太快，女孩亮晶晶的眼神还来不及转变。
她的笑在嘴角僵住，看着方煦阳递回的花，下意识机械的接过。
“对不起。”方煦阳又补了一句。
她张了张嘴，本能想说‘没关系’，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怎么会没关系。
好难过。
一片沉默中，车轮碾过地面沙沙的声音缓慢靠近。
车窗摇下，有女孩清澈而平静的声音响起，“明煦，要上车么？”
明煦声音都温柔下来，“谢谢姐姐送我回家。”
“陈铭，帮他拿下东西放上车。”
“是，小姐。”
陈铭从驾驶座上下来，不费吹灰之力单手拎起音响和几个架子，走去后备箱将这些都放了进去。
看着眼前一直没出声的女孩，方煦阳还是说道，“甜甜姐你早点回去吧，女孩子这么晚回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