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过来请了安,寒暄了几句,易冰清顺便问了他两日的行程,左不过是带弟子修行,答疑解惑之类的。
易冰清点点头,表扬了谢潇。他对徒儿向来不吝夸奖,一直是鼓励式的教导方式。
两人聊了半晌,却不见另外几个徒弟的踪影。
“你师妹师弟可有给你惹祸?”
谢潇点点头,“这两日也还算乖,功课也能按时完成,不过今日午饭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们,兴许是去哪疯玩去了,我下午有事走不开,也没顾得上寻他们。”
左右都在青云山,也不会出什么大事。若是真有事,他与谢潇此时也不能坐在此处闲谈了,早被人请去喝茶了。
易冰清点点头,“潇儿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婉儿他们今日的功课你不必查了,明日见了,我亲自问便是。”
“是,师尊赶路辛苦,早些休息,徒儿告退。”
雪天适合玩闹,趣味比平日多得多。闻婉他们几个素来爱玩,大概是白日疯累了,休息得早。
易冰清没多想,也不差这一晚,明日再见也不迟。
今岁的冬格外的冷。
谢潇走后,易冰清坐在炭火旁喝完一整盏热茶,身上的寒气才勉强消了七八分。
简单洗漱收拾后,易冰清掀开被褥躺在床上,躺了许久榻上依旧冰凉。他体温素来偏低,从前一人也习惯了,后来都是夏云扬抱着他,不一会就把他捂热了。
橘黄色的烛光映着帘幔,在床上投下片片阴影。
一个人睡时,他还是不习惯漫无边际的漆黑的夜,总要燃着灯火,才能安心。
今夜到底是没人暖床。
他无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暗嘲自己对夏云扬的依赖似乎又多了一分。
习惯真是无解。往日他习惯了孤身一人,习惯了掌灯入眠,习惯了卧榻冰冷,后来夏云扬打破了他所有的习惯。
如今又习惯了夏云扬陪在身边,一人时,心中竟陡然涌出一丝伤感与委屈。
矫情。
他脑海中浮现了这个词。
大抵是赶路辛苦,易冰清很快有了睡意。
其实有人陪着的感觉还不错,明日见到那日思夜想之人一定告诉他,还有那堆到一半被撇下的雪人,也该完成了。迷迷糊糊间,他想。
烛火摇曳,半梦半醒间,他听到一声急促的敲门声。
接着他听到了陆青山焦急的声音,“清尘,方便让我进去吗?有急事。”
门开了,门后是易冰清睡眼惺忪的脸,发冠已拆,墨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烛火为他的柔和侧脸镀了一层暖黄,更显温润。
“你睡了?我见灯没熄,还以为……”
“无妨,方才掌门说有急事,进屋细说吧。”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为煮茶的陶壶添上茶叶水,放在炭炉上。
陆青山见他忙活着,也没阻拦,坐在案前的椅子上,眉头拧成一团,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重重叹了口气。
“何事掌门不妨直说,这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易冰清语气平淡,说的不知是青云山,还是他自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