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朱元璋暴怒,张辂只能缩着脖子不再言语。
只听朱元璋又道:「你小子还要脸不要?口口声声说着没有证据,可这证人不就在眼前!」
张辂看了看伏在地上的朝臣,朝着朱元璋问道:「这是证人?他是看到微臣打人了还是怎么着?」
如今张辂也是铁了心,你们不说我打人了吗?我就不承认,反正这时代也没摄像头,你们能拿我怎么着?
朱元璋将头偏到一边,明显是已经连看都懒得看张辂一眼,不过他还是对着那朝臣命令道:「你起身抬头让这小子好好看看。」
这朝臣缓缓起身,却依旧拿袖子遮着脸,说道:「臣怕有碍观瞻!」
朱元璋却道:「无妨!你漏出脸来让这小子看看!朕看看这小子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朝臣依言,只能将袖子缓慢放下,漏出了一片青紫,肿如猪头般地脸。
张辂仔细看了看,开口问道:「大哥,你谁啊?」
这朝臣却是再度掩面,对着朱元璋说道:「陛下啊,还请为老陈做主!」
朱元璋冷笑一声,「呵!张辂,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苦主就站在面前你还假装不认识?朕来告诉你!这人是詹徽!」
张辂过去一把又把这朝臣的袖子扯开,仔细端详一会,这才开口说道:「哦,还真是詹大人啊。」
詹徽却是连连后退,生怕张辂会突然暴起再次揍他。
朱元璋则对着张辂开口问道:「詹徽都被你打成了这般模样!你小子可还有话说?」
只见张辂点了点头,道:「微臣还真有话说。」
朱元璋大袖一甩,道:「说!」
张辂道:「微臣觉得自己下手实在太轻了,要是知道詹大人今天就来陛下这里告状,我昨天一定下手再重谢,保证让詹大人十天半月都下不来床!」
瞅着张辂那玩世不恭的模样,再听了这番话,朱元璋已是怒极,他戟指张辂道:「好胆!你小子敢承认就好!你可知殴打朝臣该当何罪?」
张辂朝着朱元璋拱了拱手,开口说道:「微臣无罪,微臣是奉旨揍的詹徽。」
见张辂还在狡辩,而且还把自己也拉了进来,朱元璋更是大为光火,问道:「朕何时让你揍詹徽了?」
只听张辂不疾不徐道:「陛下让我保护好皇孙殿下,这詹徽欺负皇孙,所以我出手了。」
朱元璋瞳孔微缩,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还是转而朝着詹徽问道:「詹徽,可有此事?」
詹徽赶忙跪在地上,哭嚎道:「绝无此事啊,实在是皇孙殿下过于造作,不思床前尽孝,只知灵前哭泣,实在是有失皇家体统,少了天家风范,微臣看不过去,这才出言训斥。」
张辂却在一旁冷笑道:「詹大人,你哪只眼睛瞧见皇孙殿下没有尽孝了?太子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每每卧于床间,都是皇孙殿下没日没夜的照顾,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不思床前尽孝了?」
….
这话将詹徽怼的哑口无言,也是,朱允炆一直都是小透明一般的存在,谁会真正去关心他平日都干些什么?所以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太子生病的时候都是朱允炆在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