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看着河面，黄河的水越发清澈，已经能看到河底的石子，岸边也有了细小的冰块，这也预示着春节马上就要到了。
陆雨晴看向刘轩，反问道：“我干嘛要回燕京？”
刘轩愣了一下：“你不是......”
他没有说出来，怕影响到陆雨晴才得以缓解的心情。
陆雨晴没有在意，很平静地说：“我自己能养活自己，没打算回去。”
“嗯。”
刘轩点点头，始终没有去直视她的勇气。
于是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让他很不舒服。如果在没有发生这一系列事情之前，陆雨晴应该是一个性格很开朗的女孩子，然后两人也会以这种尴尬的方式相处，会开着玩笑聊聊有趣的事。
当任何事情跟爱情挂钩之后，似乎就变了味，就像他和常茜的相处，两个之前连说话都惜字如金的人，到现在的无话不聊，但也能让两个无话不聊的人，呆在一起时变得沉默寡言。
就像他和陆雨晴，就像他和李若曦。
这种纠结的性格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困扰着他，即便他已经尽力做出改变，但每每到这种时候，又会不可避免的产生矛盾。
“以后什么打算。”
刘轩不想再继续纠结下去，于是主动打破了沉默。
陆雨晴伸长脖子，怅然地望着河对岸，说：“先玩一段时间，放松一下心情，等有机会复出呢，就继续唱歌，如果复出无望呢，就只能回燕京结婚，嫁给顾景辰，相夫教子呗。”
刘轩点点头：“我觉得顾景辰人挺好的，你们很般配。”
这是由衷的话，尽管说完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
“我也这么觉得。”
陆雨晴露出了笑意，视线落在河面。
刘轩看不到她的正脸，便只知道她上扬的嘴角，不知道眼底的落寞。
“我给你唱首歌。”陆雨晴看向刘轩。
刘轩平静地点头。
陆雨晴便抱起吉他，弹起了那首刘轩曾经唱过无数遍，但已经很久没唱的民谣曲子。
熟悉的前奏让他心情再度变得低落，他猜不到陆雨晴想表达的用意，可能是最后的挣扎，也可能是最后的告别。
刘轩点燃了一支香烟，紧皱着眉头看着平静的水面。
陆雨晴的歌声也不再空灵，而是低沉中略带嘶哑。
“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为了这个美梦我们付出着代价，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你陪我歌唱你陪我流浪，陪我两败俱伤......”
......
“在欲望的城市，你就是我最后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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