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你。”孟棠说。
听到这话,舞女顿时哈哈大笑!
“像我们这种小户人家出生的,自然是入不了皇后的眼!毒妇,若非受你蛊惑,陛下又怎会将我嫁给燕微云那莽夫!”梅香雨大骂道。
只片刻,侍卫便上前擒住她双手,将她拿下!
燕微云慌忙起身,上前说道:“是臣一时失察,竟让这无知妇人混入了舞女之中。”
他转过身,一巴掌打在梅香雨的脸上,道:“你莫要仗着你父亲是大理寺卿,便这样妄为!你如今伤了龙体,诋毁皇后!可曾想过你们梅家会如何吗!”
下一刻,梅少卿便哭哭啼啼的上前,说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还请陛下降罪,是老臣没有教好子女!是老臣之过啊!”
“陛下,梅香雨虽有错,想来也是一时昏了头,他既已是臣的侧室,臣当为此事负责,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只求陛下饶她一命,日后我定命人将她严加看管,定不会再让她迈出燕府一步!”
孰料,梅香雨听到这话,非但不感激,反倒是骂道:“呸!姓燕的你装什么好人!我不需要你来同情,若不是被赐婚,你这辈子都休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闭嘴!”燕微云呵斥道。
晚宴乱作一团,下方群臣也好奇的交头接耳。
褚奕轻轻碰了碰她发白的小脸,说道:“别怕,别怕。”
孟棠伸手,满手猩红,她手上沾到了褚奕身上的血。
褚奕方才能躲开,却故意挨了这一下,不为旁的,只为失忆的孟棠能够多在意他一些。
“血,你流血了……”孟棠说。
“没事,这点血不算什么,别担心。”褚奕轻哄道。
孟棠说:“她说她是要来杀我的……”孟棠只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褚奕,让他遭了这罪。
孟棠抱着头,血液沾到了发丝上,她恍惚什么都没有感觉,她拼命回想着这个女人是谁,她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若非如此,她恨意怎会对她这般大呢?
可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别听她胡说,棠儿你从未做错什么,更不认识她,别想了,乖……”男人将她拢入怀中,大掌一下一下的拂过她后背,轻柔的安抚她。
“棠儿,这世上莫名其妙的恨意有很多,你莫要管他人怎么想,你只需知道你行的端坐的正。”
他见她在他怀里慢慢安静下来。
褚奕起身,他阴沉着一张脸,伸手指了指梅香雨,“贱妇,如此不知满足!竟敢谋害皇后!”
燕微云连忙道:“陛下,饶她一命,臣保证臣以后不会再让她出现,陛下,陛下!”
他一下一下的磕着头。
褚奕没应声,他说:“将梅香雨拖下去。”
梅香雨哈哈大笑道:“杀了我,杀了我!燕微云,比起嫁给你,我宁愿去死!哈哈哈!”
“微云,不是什么人都配得到原谅的。”褚奕淡淡开口,他对底下人道:“拉出去,车裂。”
“正好今日月色正好,辅以车裂之刑为众爱卿下酒,如何?”褚奕目光扫向下方。
先前那些交头接耳的官员们,登时不敢开口了,陛下一如既往的暴戾狠辣。
“梅少卿教导无方,近日便摘下官帽在家休息几日吧。”褚奕不悦的说了句。
“微云,朕念你劳苦功高,不罚你,但你要引以为戒。”
燕微云是他安插在武将中的一根钉子,暂时不能拔。
燕微云煞白着一张脸,磕了个头,说了句:“臣……知道了。”
孟棠回过神来,见热热闹闹的晚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上一刻还觥筹交错,这会个个都战战兢兢,如坐针毡了。
“车裂,什么车裂?”孟棠脸色很不好的问道。
是她所想的那个吗?
若真是车裂之刑,孟棠光是想想,便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