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明一阵犹豫,他试探着开口:“陛下要这蛊作甚?”
“朕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过问?你就说给,还是不给。”褚奕语气冷厉,看他这副模样,楚天明定是有这种东西的,否则犹豫什么。
“此蛊对身体伤害较大。”楚天明解释道。
“朕要!”
“此蛊为子母一对,须得在两人体内都种下,催动时,子母蛊的宿主会感受到情热之苦。”
“若是其中一人没有动情,子蛊感知不到欢喜的情绪,子蛊便会爆体而亡,届时毒素入体,冷热交替,寒毒热毒同时发作,唯有服用母蛊之人的血可解。”
“陛下,此蛊要慎用啊!这世上多的是痴儿怨女,感情二字,当真不能拿来试探,在您试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满盘皆输了。”
楚天明说完这话,便伏在地上,任由褚奕自个做决定。
褚奕开口:“即便输,朕也要输个明白。”若说心里对她不抱一丝期待,那是不可能的,七年了,整整七年,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谎言吗?
褚奕不信,有人真能冷血至此,将深情装个七年。
褚奕更愿相信她是在故意气他,心里对他还是存有爱意的,只是在父兄和他之间,实在难以平衡,才做下那种事情来。
褚奕便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性子。
往日里对她那么好,难道都是假的吗?
可怀疑一旦升起,就无法磨灭,他还是要验一验,才能甘心。
褚奕说:“楚天明,子母蛊在何处,给朕。”
楚天明叹了口气,他说:“在草民的住处的蛊罐里,蛊罐在竹楼右边的灶台上,陛下可让齐统领去取。”
褚奕扫了齐正言一眼,道:“去。”
“是。”
“陛下,您要的草民也给了,可否放过草民?”
褚奕淡淡开口:“听说圣医医术了得,这段时间就留在宫内,与朕的太医们多多交流交流。”
楚天明叹了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
“是……”
孟老将军携全家,私逃朔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立马便有不少朝臣上奏,不可放虎归山,应立即派兵攻打朔北。
朝堂上清剿朔北的声浪一日高过一日。
可半月过去了,自打孟家人回到朔北后,就再无动静。
便有朝臣提议,现在应当将目光放在鲁威王旧部上。
一时之间,是先讨伐朔北,还是鲁威王旧部,朝上吵的不可开交。
昔日与孟家有过节者,趁机落井下石,更提出了废后的想法。
当废后二字一出,朝堂上当即安静了下来。
褚奕眯了眯眸,说道:“哦?废后?”
都察院左都御史陈顺道:“陛下,孟家如今狼子野心,其女怎担得起皇后重任?臣以为,废后之事迫在眉睫,勿要让孟氏太过猖狂!”
这话落,周阁老上前,道:“臣以为不妥。”
“哦?阁老觉得何处不妥?难道阁老认为,要放任一个叛军的女儿继续坐这皇后之位吗?”
周阁老扫了他一眼,说:“叛军?朔北如今并未反叛,如何就成了叛军?还是说陈大人觉得朔北一定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