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钱万里,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过也难怪,他们没有经历过,自然不懂。
所以曹一知选择更加清晰易懂的说法,“女娲需要逼精卫去死,精卫需要临门一脚活下来”
这下他们听懂了,也听懵了,这是什么古罗马斗兽场的现代版本?
对一群高中生?
女娲和精卫的概念是这么用的吗?
宋元启不知道要调动什么表情回应这句话,索性曹一知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向他们任何一个人,从侧脸看过去,曹一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已经麻木了。
她说她是精卫,所以她也是被女娲班迫害的人之一,她说她以前尝试过自杀,当时的宋元启最多以为,可能是抑郁症或者是家庭原因带来的病理性原因,没想到是因为一所有着巨大问题的高中?
应杭合上了因为惊讶张开的嘴,问出了在场人都好奇的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活下来呢?”
“会有老师二十四小时盯着,手表实时显示定位和心率,监控几乎覆盖整所学校,老师不会让我们出事的”
宁行舟:“可是他们”
曹一知抿了抿嘴。
所以高考之后回家了就没有老师盯梢了,大家都放松了警惕,以为老师宣布的结束就真的结束了,没想到还有人自私地继续了没有完成的迫害。
宋元启拧着眉头,他还是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他也清楚,曹一知没有必要撒这么大一个谎,有的时候,越是听上去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是真的,“持续了三年吗?那你们回家的时候怎么办?”
曹一知摇摇头,“不是三年,只有高三那一年,前面两年都很正常,就是普通的高中,只不过除去学习以外,精卫班和女娲班会学习不同的内容,比如精卫班的课程是有关个人的生命教育,精神和体格的双重加强锻炼,注重自我探索,剖析自我的心理情况,当时我们大家都以为要往心理医生的方向进修,毕竟和我们学校合作的首都大学教授团队,研究的是心理学有关的课题”
首都大学,心理学,宋元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首都大学的宋游教授?”
曹一知听到这个名字,嘴角僵了一下,没有否认。
宋元启哑口了,原来这么早,事情就已经开始了,甚至曹一知还跟他去过宋游的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生硬地开口,“他是我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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