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封战破了大防。
“唉，千防万防，没防住。”
他的语气，别提多懊恼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每次去接颂颂放学，那小子总陪在颂颂身边，还冲我笑眯眯的。”
“我能说什么？同为男人，我知道那小子不是省油的灯。但凡我私下里告诉他，让他别惦记咱们女儿，那小子保管会和颂颂通风报信，这不是破坏我和颂颂的父女关系嘛。”
听到作为老父亲的封战满心忧虑，聂扶摇最终没有崩住。
她埋头在封战怀里，笑的全身发抖。
封战没得到妻子的安慰不说，还被笑了。
“你是一点都不心疼我呀。”他故作凄凉。
“不然呢？”聂扶摇抬起笑的红扑扑的面庞，安慰道：“放宽心，他们只是好朋友。万一上了初中或者高中，商倦注意到别的女孩子了呢，万一……”
“没有万一，我们颂颂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女孩子，不，是第二可爱，你才是最可爱的。”封战做了纠正，“他居然舍颂颂选别人，对我们颂颂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知情的颂颂：大可不必。
“所以说啊，将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好歹是知根知底的，你就别担心了。”拍拍老公的膝盖，“好了，睡觉。”
听听，这是对人家商倦不满意的态度吗？
听到商倦有可能选择别的女孩子，这亲爸立马急眼了。
“嗯！”两人躺下。
很快，聂扶摇清浅有规律的呼吸声响起，封战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在想将来商倦成为他女婿的可行性。
一方面觉得妻子的话很有道理，知根知底。
另一方面，还是咽不下商倦在自己面前绕着颂颂打转的这口恶气。
扭头看了一眼沉睡的妻子，无声的叹息。
这个家没了他，可怎么办呀。
果然，亲爱的老婆和三个孩子，都离不开他。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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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凌川趁着空闲，回了老宅。
进门看到老太太正在低头看相册，上前附身看去，是蔡文珊。
“妈。”他喊了一声。
“……嗯？”老太太反应慢半拍的回过神来，合上相册，“回来了，就你自己？”
“雪宁和朋友有约。”他上前坐下，“怎么想起看照片了？”
老太太抚摸着相册，沉默。
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文珊走了。”
“……”聂凌川略显惊讶，“死了？”
“是啊！”老太太把相册重新放回博古架上，“刚才有人打了电话，说是和文珊以前在国外读书的同学。”
“怎么死的。”聂凌川心中没什么波动。
惊讶归惊讶，感情几乎没有。
“感染艾滋自杀了。”所以，老太太的心绪才会如此难平。
这种病，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死了很久了，今天才联系到家里。”
蔡文珊是她养大的，从一个很小的姑娘，到后来的学业有成。
原本就算离开聂家，也有大好的人生。
怎么就走到这一个结局了呢。
她只觉得蔡文珊在异国他乡好好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