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地寿?”陆吾两眼一眯:“谁?谁这么大胆子敢来昆仑山偷地寿?难不成是活得不耐烦了?”
杨斐斐像是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不以为然道:“林启啊,刚才你不是都见过他们了吗?”
杨斐斐实在搞不懂,这陆吾就像是精神分裂似的,之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似的。
“一派胡言!”陆吾义正言辞道:“林启,你知道林启是什么人吗!”
“那可是炎夏超自然研究院总院长的关门弟子!正经八百的根正苗红!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你的压根就是在含血喷人!真要说地寿丢了,那也是你这种外邦妖女做出来的事情!”
“炎夏人能欺负炎夏人吗?又有哪个炎夏人会坑害自己国家的利益?”
“一切都是你!呔!妖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盗取我昆仑山地寿,今日本神便将你收了问罪!”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陆吾不由分说,便将杨斐斐死死的压在地面上。
不仅如此,还使用捆仙锁给她来了一个加强巩固。
陆吾的大黑脚丫子就这么踩在杨斐斐那洁白无瑕的脸上,这一刻的杨斐斐终于知道。
自己中计了!
这一切都是林启他们算计好的!
从镇压自己的杀生石破碎,再到自己潜入炎夏,来到苏城,接近林启。
都已经进入了超研院的严格监视范围!
现如今的日木不仅折了那么多阴阳师与寿数,就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你,你们不得好死!”杨斐斐放声大喊道。
……
京城超研院。
武装部总长办公室内。
红色的电话机响起,孙步通迅速接通。
“孙总长!大捷!”
“阚总长已经凯旋而归!”
“任务圆满完成!”
孙步通当即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上了双眼。
镜头给到他另一只端着酒缸的手,已然在拼命的颤抖。
“孙总长?”
孙步通睁开双眼,眼中恢复往日神采:“全都活着回来了?”
“没有。”
“谁没回来?”孙步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李大虎没回来,那就算了。
如果叶宇晨没回来,辛苦老二再找个弟子吧。
如果是林启没回来。
那所有的计划可就都崩盘了!
炎夏也将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因为在这个位子上,孙步通清楚的知道,目前来说,就炎夏境内而言,恐怕没有谁能够在短时间内达到50级战力。
如果有,那也是敌人!
“那个女同志没回来。”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孙步通总算松了口气。
“行,可有负伤?”M..
“有,除了那个林启,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阚总长满头白发,像是肾透支了一般。”
“对了孙总长,那个林启到底什么人?怎么那么嚣张?连阚总长都负伤了,他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是你爸爸,不该问的不问!”
“迅速通知医疗部,打开绿色生命通道,所有回来的人必须要活下去!”
“如果阚总长出了意外,那将是整个炎夏的损失!”
“是!”
……
医疗部的绿色生命通道已经准备就绪。
李大虎、叶宇晨被第一时间送进ICU,总长陆德源亲自主刀。
两张手术台并排而放,陆德源站在中间,一心二用,双手同时进行工作。
切开两人腹部时,其他工作人员不免都有些动容,只见两人的五脏六腑几乎全都没用了。
有的焦黑,有的萎缩,还有的已经开始腐烂。
陆德源却是斟酌冷静,并没有因为其中一名病人是自己的亲传弟子就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拍照记录,这是在短时间内遭受巨大能量冲击后造成的不可逆创伤。”
“针对这种情况绝不能犹豫不决,必须迅速更换与病人匹配的相应内脏。”
“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维持住病人的生命。”
说完,陆德源以两只小拇指划开掌心,随后双手握拳,放在两人口前。
淡金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流入两人口中,灰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陆德源看向身旁医护人员:“开刀!”
……
院长办公室内。
阚才良端坐在李元君面前,林启则是四仰八叉的躺在不远处的罗汉椅上,随手翻动着茶几抽屉,想瞧瞧有没有什么好宝贝。
“院长,任务圆满完成。”阚才良站起身,将罗盘递了过去。
昆仑山的地寿同样属于一种能量,不是一般的物件就能够承载的。
翻遍乾坤袋内的所有法宝,只有这罗盘能够胜任。
饶是如此,罗盘转针上的石英盖子,也产生了一丝裂缝。
回来后的阚才良产生了一丝劫后余生的感觉。
如果不是听了林启的及时收手,再贪多下去,恐怕地寿拿不回来,这宝贝也得搭进去。
李元君没急着收下罗盘,而是在阚才良的手背上拍了拍。
“才良,你辛苦了。”
这话将阚才良说的浑身一激灵,当即全身一怔,挺胸抬头:“职责所在!”
“坐,坐下说话。”李元君挥了挥手。
阚才良刚一坐下,便说道:“院长,现在我们手上有富土山的地寿,以及昆仑山的地寿。”
“还是让启子先试试富土山的吧?再耽搁下去,我怕我看不见启子突破50级的那一天了。”
回来的一路上,阚才良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衰老了许多。
四象阵法是他开的,地寿是他抽的,天谴,反噬,他也应该承担最多。
他剩余的寿命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大的变数,比彩票还难计算。
只能争分夺秒,只希望能在临死前看到林启的进步,看到炎夏的大好河山依旧!
“富土山的地寿?在哪里?”李元君顿时一愣。
阚才良皱眉道:“大师兄……孙总长赶往日木,负伤归来,不就是为了40万年寿数,以及富土山的地寿么?”
李元君有李元君的规矩。
工作时间内,向来都是以职务相称的,绝不论私情。
“40万年的寿数已经拿去平账了,之前给启子嗑了太多寿数,不平不行,这个事情就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