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快,搬桌子!”张虚静大喊一声,寻着最近的餐桌往门口推。
其他人看见,在恐惧的驱使下赶紧去帮忙。终于在门被撞开的瞬间,餐桌重重的顶了上去,紧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餐桌将门死死顶住。
哗啦声中,二楼双开门上的玻璃小窗碎裂开来,十几只枯白的手伸了进来,看得人毛骨悚然,钱楠和沈冬灵下意识往后退。
“怎么办!”学生们都慌了神,巨大的恐惧将他们包裹,没像汤铂发疯已经算是心理素质极强了。
“不要慌,看张道长的!”梁安妮安慰着自己安慰着别人。
张虚静爬上餐桌放下背包,迅速从中取出符纸、黑狗血,又取出五色令旗陈列整齐,镇坛木摆放正中,十六张辟邪符快速贴在门上,双手掐诀,口中默念:“先天无极道,祖师法印真,请神神显圣,镇符符显灵!”念完后右手剑指蘸上黑血,在空中画了一个“敕”字,点向镇坛木,口中低喝:“启!”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无形风压荡起,令旗飞舞,符纸翻动,门口的丧尸明显动作停滞了两三秒。
“走,远离门口,不要让丧尸闻到人味。”
清晰的感受着短时间内飘起的风,梁安妮来不及惊讶,招呼着旁边傻愣愣的学生,跟着张虚静往打饭台走去。
“幼柠,怎么样?”张虚静来到妹妹身旁。
“我还行,没事。”张柠举着铜钱剑对准后厨,紧张的胳膊都已经麻木。
“坚持一会。”张虚静没多言语,过去打开后厨门,来到被铜钱剑镇住的丧尸前,桃木剑挨个将其解决。
“张小哥,丧尸好像走了一些。”梁安妮边说着走进后厨,看一眼死透的丧尸露出恶心的表情。
张虚静抬眼看向碰撞声逐渐变小的二楼门,食堂很大,在这里丧尸闻不到人味,而且刚好是上坡楼道,承受的丧尸冲击有限,不然这小小的辟邪阵可挡不住。
他心中压力也小了很多,四下翻找起来。
“幼柠,这有吃的。”张虚静从一个蒸笼里取出十几颗剩下的馒头,馒头冰凉,但不影响果腹。
张柠几人听见有吃的,个个眼睛发光,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
“只有这些,还有些凉粥。”张虚静道。
“先吃,饿死了。”张柠顾不得做捂脸哭的表情,拿过蒸笼放在案桌上,学生们都快饿昏了,也不管旁边恶心的尸体,大口分吃起来。
张虚静也取过馒头就着凉粥下肚。几人尽量保持安静,在后厨和几只尸体待了十几分钟后,门口的丧尸终于离去。
张虚静来到门口,辟邪符的朱红符文已经淡去,镇坛木上的黑狗血也早就不见。
他换好符纸,重新点上黑狗血,检查后确认没有危险这才回到食堂里面,发现那个叫汤铂的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正狼吞虎咽的吃着剩下的馒头。
张虚静看着明显疲惫的妹妹,有些心疼,在边上休息室内拿来了毯子。
“时间不早,先休息。”
“哥,你睡哪?”
“我打坐,你不用管我。”
“哦,好吧。”张柠应了声。
等张虚静离开,钱楠拉着张柠的手到一旁,好奇问道:“小柠,你哥哥是做什么的?从来没听你说过。”沈冬灵和王古郑也凑了过来。
张柠稍微尴尬,放以前哥哥的身份确实不太好说,就那把铜钱剑,一开始都是被她用黑塑料袋包起来的。
“他在市里那个真阳观做道士。”
“真阳观?”王古郑做思索状,“那个道观我知道,我还和冬灵一起去过,对了,那里面好像是有个年轻道士,我去,当时都不知道那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