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领人进了房间,担忧的严无忧眸光停留在了门口。
此时已过黄昏,天即刻就要黑了,大婢女领着掌灯的婢女们陆续将房里、走廊、路边的灯笼点亮。
文安院,就没人住的房间和慕逸尘所在的房间未点灯了,退去婢女。
秦瑶芳无奈问道:“心儿,杨教头已进去劝架了,现在可以放手、放心的去给医师看伤了么?”
闻言的严无忧摇摇头道:“婆婆,您莫忧,心儿有灵脉灵力灵气的傍身,会修复伤处,自我恢复健康的,
再等等吧,等他们出了再言。”
秦瑶芳看了眼努力费劲的抓着竹子不放的芊芊小手,深怕小手会受伤,就退回去了几步,无奈道:“好,那就等他们出来,现在,心儿可以放手了。”
秦瑶芳说着盯着严无忧抓着竹子不放的双手,严无忧不好意思的默默松开了手中竹子。
“咳咳,婆婆,您放心儿下来那边坐着等吧。”严无忧说着看向院中的石桌石椅。
秦瑶芳微微犹豫,随后一声:“好。”
便直接将儿媳抱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儿媳放在石凳上坐着,自己守在一旁陪着儿媳,
看着脸色仍然苍白、坐立不安的儿媳,生怕伤势加重,不时安慰着,却不奏效。
一刻时过去了,还不见杨帆把严无愁带出来,有些坐不住的严无忧,脸上的担忧之色更甚了。
终于按捺不住的严无忧,不顾婆婆的阻拦,忍着身上的不适,起身向慕逸尘所在的房间走去,
站在门口能听见房间里传出的打斗声。
严无忧忙朝房间里的严无愁喊话:“小靖,不想家姐死,你就快住手,否则家姐无法安心去养伤了。”
严无忧之声响起后,房间里的打斗声停止,语毕后,又是几声打斗。
片刻后,脸上有些许鼻青脸肿、气愤之色的严无愁走了出来,看到一脸担忧、着急之色的家姐正往房里伸了伸脖颈瞧。
严无愁不悦道:“姐,我被打了。”
严无忧这方默默收回脖颈看向只是皮外伤的弟弟,有点无语的从自身腰间里的暗袋掏出了一瓶金创药递给了弟弟:“给,金创药。”
见到递过来的药,严无愁一脸受伤的表情无语地看着家姐,我差的是药么?我要的只不过是家姐的一句关心言语罢了。
严无愁面对自家既爱又崇敬的家姐被那个姓慕的王八蛋欺负,
那种恨铁不成钢要责骂的言语却半句也说不出口,更多是心疼,实在是舍不得骂,更舍不得凶。
烦躁的严无愁,随手把跟在身后的杨帆拉到了身侧,俩人并排挡住了还在往房间里张望的家姐,
语气不佳地对家姐道:“有何可看?死不了,等会儿,我亲自把他送回幕府去。”
严无忧弱弱语气道:“那个,不用劳烦小靖的,姐这就要回幕府,顺带回去就好。”
闻言的严无愁阴郁着脸当即就反对:“不可!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回幕府去受虐受气么?
你想不开不想活要找虐受,可我还不想失去唯一的亲阿姐!”
严无愁说着一个手势示意杨帆把郡主送回红霞殿。
杨帆顿了下,还是上前向郡主作了个请字的手势:“郡主请。”
严无忧还未来的及开口说话。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严无愁对着杨帆屁股就是一脚,并对着一个趔趄却没有扑倒在地的杨帆怒斥道:“请甚?
你没看到郡主受伤站都站不稳了么?!你莫是忘了身为亲卫的职责所在?”
杨帆即刻回身向严无愁抱拳道:“回世子,卑职不曾忘。”
语毕的杨帆心跳如擂鼓般,转身看到的是面色如常的郡主,郡主应该不介意吧?想到这,
杨帆的心方缓缓的稳了下来,可走向郡主那僵硬的脚步还是能看出杨帆的紧张。
默默扶着儿媳的秦瑶芳闻言一惊,亲卫?杨教头居然是心儿的亲卫?!为何不曾听说过?
也是,话说杨帆身为郡主的亲卫近三年了,这几年郡主外出行事,遇危险而受伤、伤重也不少,
可郡主身边有林竺这个得力助手,加之郡主心中只有慕逸尘,一心只为慕逸尘,
他这个亲卫也就成了一般的打手护卫了,亲卫一职成了虚设。
缓过神来的秦瑶芳立即做出了反应,一个箭步走到了儿媳面前,将儿媳一把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