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心里清楚明白,若是事发,他休想独善其身,可若让劫匪得逞,心里又惭愧,左右为难也!
“差小哥,你给我打起精神维持日常状态,你如此异常,是不想活了?”阎如意看着走在前头焉焉无神的小丁而冷冷道。
“想活,知道了。”小丁强颜欢笑应声后强打起了精神,并边走边交代了一些上桥前的一些程序和注意事项,接着拿出测善恶的善恶令牌给女劫匪测,当令牌呈现善之令时,小丁微微舒缓了点。
来到桥前——
“善使,这是她的善之令。”小丁边说边向一等桥的守卫递上善之令。
“你,把斗笠取了,再把手放于指示牌上复测一下善恶。”守桥的守卫说罢指着身侧木牌上写着:'生前行善、忠良者、善者从此桥过!'的指示牌。
“好的。”阎如意冷冷说罢抬手摘了黑沙斗笠,一张被火烧的面目全非乌漆漆的毁容脸显现,头上的莲花、莲叶也如火烧过般黑漆漆的。
“请恢复你生前的容貌。”守卫见多不怪面无波澜冷冷道。
“我不记不清生前模样了。”阎如意面无表情冷言。
“善使,此善之鬼魂非常不幸,生前体弱多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常年卧床,而后更不幸地命丧于意外火灾中,还请善使通融通融。”一旁的小丁忙扯谎为女匪开脱。
阎如意心里臭骂小鬼差,小鬼差你才是最不幸的,你才体弱多病,你才是冤死于火灾中的!
“身无药味,看她状态亦不像体弱多病之魂。”那守卫冷眼打量说出破绽。
“生前无钱买药,死扛的病痛,死后有努力锻炼过魂魄。”阎如意面不改色、心不跳帮着圆谎。
“后面已排了好长的队伍了,你磨叽个啥?快点。”另一个守卫提醒着盘查的守卫道。
“行了行了,测善恶去。”守卫看了眼长队一边摆摆手一边将善之令还给了小丁。
目送女匪顺利上桥,小丁方收回目光,转身疾走而去,走到半路,才想起那女匪答应的恶之功德点未给,回头看着桥上的女匪,小丁一阵阵心疼,那可是五十点呀!
“好吧,好吧,就当梦一场。”小丁一脸哭相狠狠地自我安慰着算是同情办了好事,但阎如意并未食言,而是过后赚到了功德点,并是分次给完小丁的,这可把小丁感动的不轻。
走上桥的阎如意顺手把黑沙斗笠带上,面容、头上莲花莲叶瞬间恢复如常,可走在桥上法术受限,只得脚踏实地一步一脚印地走,
以至于疾走在桥上的阎如意娇颜微急、双目紧盯着愈来愈近的望乡台,心里急切的不可言喻又矛盾不堪——
希望立马就能见到几百年未见的道士哥哥,激动无比!可见了又该如何?是劫走道士哥哥回府陪自己继续一起生活呢?还是劝他投胎去呢?一时失神。
渐近高耸在奈何桥尾边上望乡台,是以一座土山丘为基础,上面是用大石阶垒成的望乡台,石阶梯台百台有余,寿终几何就只能走几个台阶,止步瞬间便被直接传送上了望乡台上,所有看似都站在同望乡台上,实则站在了不同的空间里,所谓望乡望乡就只能望见自己的故乡。
阎如意眼瞧望乡台上站着形形色色生前各种身份都有的鬼魂,各种情绪的都有,就是没有她的道士哥哥,那望乡台就无须去登了,直接去孟婆亭旁的别样住所得了。
于是阎如意把目标打向了别样住所,脚下就剩几十步之遥就能走完奈何桥了…
“?立马把你的爪给本郡主拿开~”被勾住胳膊肘的阎如意一愣未回头冷冷开声警告,并未撞上谁,何鬼敢惹本郡主?
那所谓的爪并未有丝毫要拿开之意,阎如意冰冷着黑丽眸,微微回头看向勾她胳膊肘的来者。
“?!”阎如意看见一身夜行衣着装脸未蒙的来者而震惊的说不出话,一脸疑惑他为何会出现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