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太理解这种行为,但既然是藏区沿袭了千年的风俗,也只好尊重。
接下来我们继续守在湖边,倒是等来了不少朝拜藏民,可惜询问了好几拨人,都没有打听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建雄一郎有点无语,靠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上午那个老喇嘛或许是唯一的知情人,可惜就这么被人放走了,在想找到另一个知情者,恐怕不会有那么容易。”
我耸耸肩,说人家不愿意给我们指路,能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跟人家来硬的吧?再说那个老喇嘛修为不错,咱们初来乍到,没必要得罪本地的修行者。
对于我的说法,建雄一郎并不认同,但也没有表示反驳,只是笑了笑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拖拖拉拉,顾虑太多,换成是我的话,可能会采用比较直接一点的方法。”
我笑而不语,刚要靠在石滩上休息,却看见远处又来了一拨人,正从湖泊对面的浅滩处快速走来。
建雄一郎眼前一亮,忽然起身,指着湖泊对面的人群说道,
“奇怪,那个老喇嘛怎么又来了?”
我也满脸好奇,眯着眼睛坐起来,望着去而复返的老喇嘛,心中闪过一些疑惑。
这次他并不是孤身一个人返回,身后还跟着一些藏区牧民,这些牧民手中捧着青稞酒、牛羊肉等等一些生鲜祭品,正列成一队,十分肃穆地朝湖泊上面走去。
这一幕看得我有点纳闷,起身和建雄一郎对视了两眼,都怀着疑惑跟随了上去。
到了湖泊对面,我找到了一个跟随在队伍最末尾的牧民,很小声地询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牧民大哥个子不太,捧着一盒子糕点,回头看向我道,“你们是外地来的游客吧?两位有所不知,最近天湖不怎么太平,隔三差五发生一些畜牧失踪的情况,还有几个小孩走丢了,所以临近的几个村子才联合起来,邀请巴桑上师进入天湖,主持一场祭祀仪式,以平息神明的怒火,不要继续降罪于我们。”
啊?
我听得有些懵,建雄一郎则问道,“丢了小孩,你们怎么不报警,反倒跑到这里来参加祭祀?”
那牧民大哥看了我们一眼,却没有说话。我大致猜测到了什么,拽了拽建雄一郎的袖子,小声道,
“藏区的人拥有比较独特的风俗和文化,对于所谓的法制社会,观念向来比较淡薄,这里的警察也并不怎么受欢迎,比起上面提出的有困难找警察的口号,他们似乎更偏向于通过宗教手段来解决生活方面的问题。”
建雄一郎不禁苦笑,说求神拜佛有用的话,就用不着修医院和学校了……
我赶紧拽了拽他袖子,示意建雄一郎少说这种话。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生活习惯,老话说入乡随俗,我们没必要点破人家的信仰,免得引起当地人的不快。
说话间队伍已经来到了湖泊上游,这时候队伍停下来,上午那位老喇嘛也站在了一块石头上面,用藏语向队伍中发表讲话。
我和建雄一郎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能站在队伍末尾,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老喇嘛话说一半,也注意到了跟随在队伍末尾的我们,但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地朝这边瞥了一眼,随后就吩咐藏民们将用来献祭东西摆在水边,自己则站在了湖水旁边,双手合十诵念起了祷告经文。
尽管我们听不懂藏语,但还是通过旁边那些藏民的言行,判断出这老喇嘛应该是在对天湖进行祭祀。
起初那十来分钟,天湖水面一直都很平静,可伴随着老喇嘛的经文诵念,湖水然涌动除了一些血水,好似细线般缓缓上浮。
我们定睛看去,发现冒出血水的地方,似乎浸泡着几句被啃得只剩骨架的牲畜尸骸。
怎么会出现动物尸骨?
望着水下浸出血丝地方,我和建雄一郎都楞了一下,下意识朝湖边走去,可没等靠近水边,前面就出现了一道白色身影,是上午那个穿白衣的年轻喇嘛。
他拦着我们的去路,用一口生涩的汉语说,
“两位留步,上师正在作法,替牧民们祭祀天神,你们最好不要上前打扰。”
这小喇嘛声音清脆,有些稚嫩,可眼神中却带着对我们两个外人的不满,似乎觉得我和建雄一郎的行为有些冒失。
建雄一郎刚要说话,我就抢先笑了笑道,“好,我们不过去,就在这里欣赏上师的做法过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