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擦黑,我听到门外面传来脚步声,睁眼一看,发现刚才苗人大哥正带着几个小孩过来,站在门外朝我们热情地挥手,
“两位,宴席已经开始了,你们请跟我来吧。”
能吃白食,我和杨一凡当然不会客套,便笑着起身,跟随在苗人大哥身后,陪他一起去了吃饭的地方。
这里的席桌也和中原地区的不一样,村寨中间的一条路上,摆着十几桌用木桌拼凑成的流水席,席桌上菜肴比较简单,都是一些山猪肉、野菜和玉米铁饼之类的,虽然制作得比较简单,但却香气扑鼻。
苗人大哥把我们引到了最前面的一桌,大部分苗民们吃饭是都站着,只有这一桌摆上了木质的长凳,桌上围坐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胡须花白,看样子应该是寨子里地位比较尊贵的长者。
寨子里的人相当的热情好客,把我和杨一凡按坐在了主位上,我俩屁股刚一落座,立刻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上来敬酒,捧着一大碗自酿的糯米水酒,不由分说便塞到了我俩手上。
这一碗糯米酒,少说也有半斤,我和杨一凡都有些为难,可为了不驳主人家的面子,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一桌人都拍手叫好,等我好不容易放下酒碗,紧接着又站起了另一个老头,依旧递来一大碗糯米酒。
连着干了好几碗,把我灌得是五迷三道的,好在杨一凡酒量比我好,见我有些扛不住了,便笑嘻嘻地站起来,表示要替我代劳,与同桌的那头拼起了酒力,倒也不遑多让。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酒席,等到散场时我已经走不了直线,杨一凡搀着我,一边对那些老人赔笑,一边将我带回了之前那间木棚房。
进了屋子,杨一凡把大门一关,我立刻趴在床边狂吐不止,将刚才吃下去的东西都吐的差不多了,这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用手捂着滚烫的额头,边摇头苦笑道,
“这些苗人也太热情了,哪有这么喝的,实在不行了,我得躺一会儿,你怎么还不休息?”
杨一凡笑着对我说道,“刚和那帮老头拼酒的时候,他们说今晚要举办一场祭祀活动,为死者的亡灵超度,我对这些人的仪式挺好奇的,就先不睡了。”
“好吧。”
我酒劲上涌,也懒得搭理杨一凡,艰难地爬上木板床,翻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