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外貌清瘦,面容随和的老道,便是杨一凡的师父、道号尘清真人,据说在茅山辈分极高,和掌教真人是同一个传承。
早在出发之前,杨一凡就向我讲述了许多他师父的情况,今日一见,果然是仙风道骨,气度不凡。
爷俩在寒暄一阵后,杨一凡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我推到前面去,郑重其事地做起了介绍。
尘清真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脸平和地听着,直到杨一凡讲述到最后,方才笑了笑,一脸随和地向我招了招手,
“小凡是个率真性格,又年轻,不懂得俗事人情,在你家生活了这么久,肯定没少惹麻烦吧?”
看他这幅和善的模样,和一个慈祥和蔼的老头并没有什么区别,我赶紧上前行礼,低头说,“真人客气了,杨一凡跟我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早就成为了生死弟兄,说不上麻烦两个字。”
“哈哈,那就好,请坐吧。”
尘清真人捋了一把胡须,让刚才带我们进山的云鹤师兄去后堂泡了几杯茶水,又拉着我的手坐向了一面蒲团,嘘寒问暖,犹如拉家常一般,打听了许多杨一凡在山下的事迹。
我正襟危坐,对一切问题对答如流,余光瞥向杨一凡那副冷汗兢兢的样子,心里倍觉好笑,便主动隐去了这丫在外面到处寻花问柳的荒唐事。
“嘿,自己的徒儿自己知道,他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当年也不会因为犯错,被我驱逐下山门历练了。”
然而听完我的讲述,尘清真人却满脸的不信,捋了捋花白胡须,又轻轻哼了一声。
杨一凡吓得双肩一抖,赶紧跪下,对着师父猛磕头,说徒儿不孝,可经过这三年历练,已经知错了,希望师父能给他一个悔改的机会。
看得出,杨一凡之所以下山历练,应该是因为曾经在师门犯了什么过错事,不过此时触及到他心里的一块伤疤,这小子从未主动向我提及过,我也不好询问。
又过了一会儿,气氛被渲染得很悲情,尘清真人到底是心软了,搀起了几年不见的徒弟,发出幽幽的一声长叹,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
“在外面沉淀了三年,看得出,你这性子已经有所收敛,罢了,也怪当师父的没有看好你,才让你年纪轻轻惹下这么多祸事,等到应劫之后,你再重回门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