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这什么情况啊……你快救救他们!”陈警官慌了,这次行动他由他全权负责,现在还没看见犯人,就有两个下属被阴法蜈蚣咬伤,这要是传了出去,必然是要担责任的。
我不说话,见着两个人皮肤发热,全身发抖,应该是中了某种蛊毒,还在这种阴法蜈蚣并不算厉害,毒性也较浅,除了让伤口红肿剧痛之外,还不足以引起生命危险。
于是我站起来,询问这帮人有谁是童子身?几个警察都脸红了,下意识把头垂下来,我一脸无语,刚想解裤腰带的时候,却见村里的马主任背着自家小侄子从队伍后面跑来,说用我侄子的吧。
我们赶紧让马主任接了一碗童子尿,然后将这些尿液统统涂抹在了那几个年轻干警被咬伤的地方。
别说,这办法还挺管用的,刚涂上童子尿,两个年轻干警就停止了哼哼,陈警官急忙叫人把他们抬了下去,又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说,“现在可这么办法,那家伙躲在屋里不肯出来,门口还有这么大片虫子在飞,我们根本充不进去啊!”
麻烦并没有解决,虽然两个年轻干警都被救下了,然而在李广发家门口的位置上,还飘着一大团黑漆漆的虫子,好像云层一样蠕动着,弥漫着嗡嗡的翅膀扇动声,令人心底发寒。
这些虫子的体型特别小,甚至都不足蚊子大,看上去似乎是一种类似甲壳类的生物,黑压压的,将整个大门堵起来,外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绕开。
我观察那片虫子,在心里默默思索着,随后联想起来,《死人经》上也存在对于蛊咒的部分记载,没料错的话,这些黑色的小虫子,应该是虫瘿,一种寄生性很强的毒虫,一旦钻进人的皮肤,就会将虫卵留在人身上,然后迅速孵化,形成更多的虫瘿。
这玩意体内同样藏满剧毒,加上体型小,所以特别难以捕捉。
不过世间事,都讲究个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思索了一会儿,随即便把目光放在村口那一群狂吠的黄狗身上,对马主任招了招手,询问道,“村里有没有黑狗?”
马主任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说有的。
我说那这样吧,你把所有黑狗集中起来,挨个放点血,然后把这些黑狗血都带过来,我自然有办法破了对方的邪咒。
一听说要对村里的黑狗下刀,马主任又舍不得了,这些村民对家里养的大狗都有很深的感情,通常舍不得杀掉。陈警官赶紧在一旁劝,说老马,人命总比狗命重要,再说只是取一点血,又不是让你直接宰掉,赶紧去吧,等你立了大功,下次乡党.委选举的时候,我肯定亲自站出来投你一票。
要不说人家是领导呢,陈警官话音刚落,马主任立刻两眼放光,说了句当真?然后屁颠颠地跑去找黑狗取血了,没多久,全村的狗都传来一片嗷呜声。
我哭笑不得,赶紧找人传话,说要不了那么多,取个小半盆就够了……
又过了半小时,马主任端着一盆狗血,气喘吁吁地跑向我,说大师,够不够啊,不够我去隔壁村子借。
我苦笑说够了,然后结果那盆黑狗血,调整方位,直接朝虫瘿汇聚的地方泼洒过去。
虫瘿是利用蛊咒阴法炼制的邪物,因为体内拥有阴法气息,所以对黑狗血很是畏惧,被狗血泼中后,大量虫瘿直接从半空掉落下来,形成一片僵硬的虫尸,少部分虫瘿也形不成什么规模,都纷纷朝院里面逃散,没过一会儿就被清理一空了。
陈警官紧紧握着我的手,激动得眼泪花直流,说小廖,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我没有跟他客套,因为真正的危险还没有搞定,我丢开了手上的东西,将目光转移向院里,直勾勾地看着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