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抚了那大哥,我便盘腿坐下来,再次诵念起了超度的经咒,这些经咒也是我在《死人经》上面学的,当冤魂的执念得到化解之后,便没有继续逗留人世的理由,在这个时候诵念超度的咒语,能够很顺利地将它们送入地底。
忙活了好一阵,那大姐的肩膀忽然不抖了,随后鸡血线中就喷出一股白烟,直接朝着天上飘过去。
隐隐的,我看见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形轮廓,一边往上飘,一边对着我挥动小手,还深深朝我这边鞠了一躬。
“儿啊……”
工地中再度响起了大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小男孩去了它该去的地方,却留下那么大份痛苦给亲人来承受,人世间的生离死别,看得人好不心酸,连站在一旁的张涛也禁不住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等到施法结束后,我便站起来,走到两口子身边安慰道,“大哥大姐,你们也别着急,看你们的面相都不是孤独终老之人,回家安心调理身体,再过几年,自然会有另一个孩子找上门,逝者已矣,节哀吧。”
安慰完这对夫妻,我便让张涛找了一根锄头,沿着埋葬小男孩尸骨的地方开挖。
挖出来的骸骨都用一个黑色的罐子装起来,点上香烛祭拜,这么做,也是为了化解张涛撞鬼之后,感染在身上的阴气。
等到这些事情都处理差不多了,我便让张涛将小孩的尸骨还给了那两口,额外又给了一笔补偿费,亲自送两口子上车,将他们送回了原来居住的地方。
事后,张涛便不停缠着我,非说自己在喜顺酒店订了一桌酒席,要好好敬我一杯,聊表感谢。
我哪能看不透这家伙的心思,便笑了笑,正儿八经地叮嘱他道,“风水这一行有句话,叫一正辟百邪,一个人,只要行的端、做得正,就不用害怕那些无妄之灾,我看你的面相也是富贵之人,只要老老实实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四十岁后财运自然会找上门的。”
张涛千恩万谢,又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让我务必手下。
我与他推辞了一阵,最终还是拗不过,将那红包踹在了口袋里,然后提出了分手。
等回家后,天也晚得差不多了,我匆匆洗漱,换上一套干净衣服,然后用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将第二天千万东莞的火车票订好。
别说,自从无意间干了件好事,我那饱受寒症折磨的身体,似乎也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我不晓得究竟是昨天的药发挥了作用,还是因为自己帮助小虎子投胎而积攒了一些功德,总之,那一晚我睡得无比踏实,再也没感受到丝毫的寒冷。
前往东莞的火车需要行驶二十多个消失,那年头也没有高铁站,我上车后便坐在了一个靠近角落的地方,将身体蜷缩起来,不断地打起了瞌睡。
说起这趟坐长途火车的经历,哪怕现在想来,我仍旧觉得那是一场噩梦。
并不宽敞的车厢里,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甚至还有不少人买的是站票,每隔一站路,都会有乘务员推着小推车,贩卖矿泉水瓜子仁什么的,还有一些推销牙膏和生活用品的小贩,拿着小电子喇叭挨个游说,隔壁座位上还有几个哭闹的小孩,吵得大人心烦了,对着光屁股就是啪啪几巴掌……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见识了大千世界的嘈杂,感觉远不如留在家里温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