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门缝中扩散出来的诡异气息,我的心也一下子揪紧了。
术道中的斗法十分凶险,一般分为武斗和文斗两种。
武斗就是走上擂台,各自凭借拳脚交锋,死伤各凭本事,遇上手比较黑的人,没准当场就把对方料理了。
至于“文斗”,乍听起来似乎很讲究,可说到底,也是通过术法念力的交锋,完成精神上的比拼。
这东西在外行人看来,不过是两个人隔着十来米的距离,互相念咒打一打“嘴炮”,唯有行当内的才晓得其中深浅。
要知道,催动法咒需要耗费大量的精血,两人的法咒碰撞,无论输赢,都会给比斗者带来很严重的负担。
赢得那一方还好,倘若输了,势必会被对方的邪咒侵入身体,运气好点的当场也要呕出二两血,运气不好就一命呜呼。
“小道士,你小心点,这家伙看来不简单!”
望着那不断扩散的诡异灰气,我心中大为惊诧,急忙对杨一凡发出提醒。
杨一凡却视若无睹,不丁不八地站好,既没有掐动手诀,也没有念咒。
眼看着那股灰蒙蒙的气息就要袭到,他这才慢条斯理地抬起了袖子,从袖口之下,直接射出一道黄澄澄的光芒,嗖的一声,径直钻进了门缝。
我还没看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门内的人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就是砰的一道落地声,那人在门内历吼道,
“你好卑鄙,居然用法器伤人!”
杨一凡不紧不慢地挽起了袖子,笑得依旧那么猥琐,“谁规定了斗法的时候不能借助法器?你自己拿不出手,怪我咯?”
他一边说,一边信步走向那扇大门,我这才看清,杨一凡的袖子底下,居然隐藏着一枚拇指头大小的血玉,那玉牌深处涌动着一股特别浑厚的气息,一看就不是凡品,想来是道家人通过身体温养出来的灵玉。
原来刚才那股气息,就是通过血玉散发出来的。
狗曰的,身上居然藏了这种宝贝,怪不得丫的肯答应和对方斗法。
我一脸泄气,也跟着杨一凡推门走进了院子,大门打开的瞬间,我就看见一个脸上长满了烂疮,浑身散发腐败气息的年轻男人,正十分痛苦地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应该是被杨一凡用灵玉重创了,好半天都没能爬得起来。
而在这个年轻男人身后,还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孟娜,其次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黄脸婆,身材肥胖,脸色阴狠,正用特别怨毒的目光盯着我俩。
不用问,这个黄脸婆想来就是孟老板的前妻了。
面对我和杨一凡的到来,屋内的三人反应各不相同,孟老板的前妻自然是一脸的仇视,那个因为斗法而手上的年轻男人,则是一脸的灰败和绝望。
至于孟娜,她的表情却显得格外精彩,先是难以置信地扫了一眼我们,接着便异常激动起来,指着我喊道,“你怎么可以跟踪我?”
我似笑非笑地答道,“其实我也不想跟踪你,只可惜你干的事情太过分了,不仅勾结外人算计自己老爸,甚至把我的家庭住址也透露给了这个邪术师,我要是不趁早应对,将来岂不是要被你们活活玩死?”
我话音一落,那个黄脸婆就立马站出来,指着我和杨一凡大吼大叫,“你们谁呀,凭什么闯进我家,这是非法入宅,信不信我报警把你们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