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定安的女儿,也才不到五个月,这么小的一个婴儿,上了战场有多危险可想而知。
可是他仍然带着来了,义无反顾,坚毅决绝,仿佛百死而不悔。
二皇子的心中都是触动,都是感激。
长廷是慕定安的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他的这个名字了,他神色微微一动。
「四年过去了,二殿下一切可好?」
「以前再不容易,今日也是另一种局面了,多亏了你们啊。」二皇子叹息道。
「草民来,就是为了守住这样的局面。」慕定安坚定道。
「好,很好。」二殿下目光赞赏:「也只有你才能做到。」
他看向一边抱着婴儿的女人,一边说着:「听邵羽说,你的妻子是一名大夫——」
视线落在敷衍的脸上,他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张脸实在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又一时让人想不起来。
傅言行了个礼,面上从容不迫:「民女傅言,见过二殿下。」
二皇子再是一怔,脑子里有一瞬的雷鸣。
「你说你叫什么?」
「民女傅言。」
傅言依旧很平静,早该面对,晚该面对,不如现在就面对。
「民女有罪,对不起二殿下,不管二殿下如何惩罚,民女都愿意领罚,不过臣女有一个请求。还希望二殿下饶恕民女的夫君,他们是无辜的。」
傅言跪下,低着头,诚恳地认错。
哪怕她并没有参与,哪怕她是从现代而来的女子,那些事情跟她可以说是扯不上关系,可她到了这里,就是傅家的女儿,荣辱与共,罪孽当然也得受着。
慕定安早就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二皇子看到傅言一定很吃惊,甚至是恼怒,这也是他不想带着她们母女俩到战场来的一个原因。
他们一家人要面对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不要紧,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她们母女呢,他希望她们好好活着。
慕定安也好跪了下来。
「傅小姐已经是草民的妻子,皇上要罚,草民愿意一起承担,绝没有一个字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