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吃饭的时候,经过吴三叔的那个门面,已经换成面铺了。
一开始是做饭馆,吴三叔为了节约成本,让自己的老娘来炒菜,结果味道一般,价格也不实惠,不到半个月就倒闭了。
后来又卖皮料,茶叶——这些东西是贵货,在镇子上不好卖,也没有支撑得下去。
到现在,又开启了面铺。
吴三叔前面还被邵羽打了一顿,躺在床上休息了十来天,那差不多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每次看到安言医馆的人,吴三叔都会忍不住一个哆嗦,甚至是最没有威胁的兰英,也会让他感到害怕。
果然,傅言和慕定安从门前经过,吴三叔吓得立刻躲到了后院。
傅言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由得笑了:「你可是活阎罗,吴三叔这样怕你。」
「我暂时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往这里经过。」慕定安说。
别看吴三叔战战兢兢的,这人绝对是一个恶人,只要让他找到机会,一定会报复。
吴三叔前面做的那些营生,为了抢生意,对同行威逼动粗,赶走了不少人,只是镇子上的人本来就有点怕他,他的东西又卖得比别人贵,才没有哪一门营生做成功。
他本来就是一个坏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嗯。」傅言应道,她肚子这么大了,跟他们不对付的人又那么多,她要经常贴着慕定安,才有安全感。
果然,两人走远以后,吴三叔又从后院走向了前堂,他的脸上,恢复了凶神恶煞。
「草,这样憋屈的日子,已经快要一年了,缩头乌龟一样躲了几个月,回来丢了医馆,还被人打了,做啥都不得劲,做啥都失败,还要天天提心吊胆。」
吴三叔一怒之下,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骂出一连串的粗话。
「说不定我们生意不好做,也是他们捣的鬼,三叔,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吴侄儿说:「他们来这里开医馆子之前,咱们的医馆来看病买药的可不少,每个月都要不少盈利,他们的医馆子开起来了,我们就垮了,买药方的银子都没有挣回来,后来也是做什么都没人买账,肯定是他们做的手脚。」
他没有想过,用药看病是人必须,价格昂贵也只能咬牙承受,而且吴三叔开医馆子,是从父母那儿继承来的,在镇子上扎根很多年了,再加上吴三叔对同行赶尽杀绝,医馆子当然能够盈利。
至于其他的行当,人们不一定有那个需要,价格贵了,当然敬而远之,打压对家也挽救不了。
吴侄儿继续说:「他们打了三叔你一顿,本来前面那些事情就应该过去了,可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一次次背地里针对,就想着把三叔逼上绝路,让三叔在这个镇子上无法待下去。」
「就算前面是我们先招惹,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侄儿说着,吴三叔听着,脸上在抽动着,横肉一抖一抖,眼里凶光越来越盛。
「不是这些狗东西,我还不相信了,既然他们不给我活路,我也不想让他们好过。」吴三叔恨恨道。
「三叔,傅言挺着一个大肚子,夫妻俩比平时不方便多了,这正好是一个机会。」吴侄儿说。
吴三叔眯了眯眼:「是啊,这么大的一个肚子,受点磕磕碰碰可不得了。」
傅言还不知道,吴三叔已经生出了那种歹毒的主意。
不过,她打了一个喷嚏,有些狐疑地挠了挠鼻子,她没感染风寒啊,难道有谁在说她的坏话?
不过,跟他们作对的人不少,说她不好的,也没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