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举报,这是不是清白,就不由我说了算了。”
她面上挂着笑容,却是笑意不达眼底,“可有一点我很清楚,各地遗留的战争孤儿都是我不夜洲在养着,粮食管够,根本不用瑶瑶去转用军粮。
而且瑶瑶是狠了心要做我朝第一位女将军的,她不至于在此等小事上犯糊涂。
我、沈堂洲、甚至是雾影,哪个不能借钱借粮。
非得去转用军粮,池阁老亲自培养出的女诸葛,至于蠢到如此地步吗?”
虽然陆卿菀的话并不能彻底排除池瑶瑶一时糊涂犯了错的可能,但池阁老的心总算是定住了。
池瑶瑶从军之事他们其实并不赞同。
只是池瑶瑶再经历了那样的遭遇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他们连劝阻的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唯恐一个言语不当又将她推入好不容易爬出来的深渊中。
本以为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可以摆脱儿女情长的困扰了,却忽然卷入更危险的朝堂倾轧中。
池阁老的一颗老心脏被刺激的够呛。
听到陆卿菀的话,才算是稍有慰藉。
随即众人便就此事展开了深度的讨论。
莲御习惯性的展开了阴谋论,“此番若只是陆千凰或者池大小姐一人出问题,我们可以理解为她们自己行差踏错了。
可两个人同时出问题,还偏生赶在王妃重开陆府的节骨眼儿上,是不是太巧了些?”
陆卿菀则迅速补充了一句,“两个可能,其一,瑶瑶和古州太守积怨已深,古州太守发现瑶瑶救济那些战争孤儿后,想当然的以为她私自用了军粮,故此上报兵部,是为趁机打击瑶瑶。
而陆千凰则是无意中可能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故此有人欲借本妃之手,除了陆千凰,或者,至少让她离开朱雀营。”
众人不住的颔首附和,司凤梧自然的接了一句,“其二呢?”
“其二便是,有人不希望我这个准皇后在朝中站稳脚跟。”
陆卿菀言语间不无讽刺之意。
“本来朝中大臣们就对女子入仕之事颇多不满,而陆千凰和瑶瑶就是我朝女子入仕的标本。
他们连个个人又都是我举荐的,他们若是出事,不就是在打我的脸吗?
她们的事情闹大,我朝女子的入仕之路不救断了吗?
自然,我这个准皇后最多也只能安居内闱,再没有资格插手朝政了。
若是他们的野心再大一点,算了我这个皇后也不是不行,诸位大人说,是这样吧?”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的确有待商榷,但不得不承认,陆卿菀所言的确是最为合理的。
只是,“若真如此的话,此事恐怕就并非全然为外人所为了。”
闻阁老沉吟半晌,甚为痛心道:“朱雀营虽是军改后新建的,但内里主官多数还是玄甲军旧部。
能瞒着陆千凰模拟她的笔记写信给王妃,又借陆千凰之名委托玄甲军老将将信递到王妃面前。
这封信在这中间究竟经了多少人的手还真不好说。”
他说着,长叹了一口气,“至于那古州太守林庆山,老夫也对他有些印象。
那人虽然古板迂腐了些,却绝不会因私废公。
且林庆山说起来也算是池阁老门生,按理说,他应该是不会与池阁老的掌珠为难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