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上,陆卿菀终于收敛了那副看好戏的姿态,一本正经道:“
“闹事?”
那扛着横幅的老妇看上去老态龙钟,嘴一张却是声如洪钟,“我们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孩子,阖家团圆,如何就成闹事了?
还是说,只要不遂了你这个妖女和司凤梧那个外邦人的心愿,所有人就都成了歹人?”
“放肆!”
南相适时地开口,“无知老妪,如何敢对王爷王妃不敬?
你们的孩子丢了,找官府报官便是,无端诋毁王爷和王妃却是何道理?”
司凤梧毕竟尚未登基,陆卿菀又未着凤袍,懂分寸,知进退的官员们多多少少对她有些敬畏之心。
可无知的百姓们却知道帝后尊贵。
却不知手握全天下最精锐的情报网,富可敌国,且可以不用兵符就能调动四十万玄甲军的陆卿菀更可畏。
彼时南相站出来,既是保陆卿菀未来帝后的威严,也是在告诉宫城外的那些人。
陆卿菀是连他都要尊敬有加的人,其他人更不需对陆卿菀无礼。
陆卿菀知南相好意,便也适时地闭嘴,配合南相在这特殊的场合为自己立威。
可那老妇听到南相的话后却变的格外的激动,“报官?
报哪门子官?
将我儿拐卖到大秦去做最下等的苦役的人就是你身边那位尊贵的王妃和她的丈夫司凤梧,谁敢动他们?”
无凭无据当众指责未来帝后,南相有些怒了。
张口就要训斥那老妪,却被陆卿菀抬手阻止,随即她自己开口与那老妪对质。
“老夫人口口声声说是王爷和本妃将令郎拐卖到大秦做苦役,朝中无人敢受理你的控诉。
本妃倒是想问问老夫人,令郎失踪后你可曾报过官?
若报过官,报的是何地的衙门,哪个官员,一一列举出来,本妃与你当面对质可好?”
宫城高深,隔着十丈高的城墙,陆卿菀的声音传到宫城上下每个人耳中。
气定神闲,底气十足。
那老妪也不敢认识,“老妇当然报过官,就在京兆府,门口的守卫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曾给过我们,便拿着杀威棒将老妇赶走!
其他前去告状的受害者家属亦如老妇一般,连京兆尹的面都没见着,便被打出了与衙门。
怎么,王妃是要说我老妇无端冤枉了你吗?”
“没错,我等到京兆府告状也是被衙役打出来了!”
“我到宁州知府衙门告状,亦未曾被受理……”
一群人争相附和,似乎要将朝廷陆卿菀和司凤梧拐卖人口,官府包庇二人这罪名钉死在二人脑门儿上。
彼时,林天目也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来的了,跟着那些人起哄架秧子,“我就说家父好好的请几个知己好友喝个茶,怎么就得罪王妃了?
原来是为了讨好大秦皇帝,给人找免费苦力呢?
王妃这笔买卖做的不划算啊,家父和他的朋友们年龄大了,你放了他们吧,让我去大秦,我还年轻,能干的活也多,大秦皇帝保准会满意的。”
他在那儿插科打诨,惹得其他百姓也跟着叫嚣,“放了我们的亲人!
把我们的儿女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