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司凤梧的三连问噎的哑口无言。
半晌,齐刷刷看向最初质问司凤梧的那个老者。
突然被罢官,他们固然不甘心,可也没胆量真的来找司凤梧正面刚。
要不是那老者怂恿,他们早就跟着去新都了。
大不了再考一次科举,自己不行,家里的晚辈总有人能考上的。
可如今都闯到司凤梧面前了,若是不能全身而退,不仅自己自身难保,恐怕族中晚辈也要被牵连了。
那老者见状,心中暗恨这些人有好处的时候争先恐后的往前冲,被司凤梧难住了,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推。
但他也知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在这里争出个所以然来,就没机会了。
所以即便有些害怕司凤梧浑身的低气压,还是强忍着恐惧站了出来。
“王爷的确是大秦的王爷,亦是新朝的王爷,可您别忘了,您是吃大乾的米粮长大的。
没有先帝和先太后,您如今是不是还能活着都不一定。
如今先帝驾崩不过三年,您便抢他江山,辱他子民,如此无情无义,就不怕先帝九泉之下寒了心吗?”
此话一出,他身后的那些大乾遗老们眼睛都亮了几分。
是啊,无论司凤梧是哪国的王爷,都改不变不了他曾受恩于大乾的事实。
就连吃瓜群众们都朝司凤梧投去了“薄情寡义伪君子”的鄙夷眼神。
司凤梧生来高贵,无论身在何处都是受人仰视的存在,何曾被人用这等看小人一样的眼神看待过?
不等他自己有什么反应,陆卿菀就先受不了了。
“老匹夫!
先帝和先太后对王爷的恩情你是如数家珍,他们对你自己的恩情你是提都不提一句啊!”
陆卿菀说着,拿出一道约莫一指后的奏折,唰的一下抖开。
“不事事计较,是想看在先帝的面子上,给你们这些大乾旧臣保留最后的体面,但你太不识抬举了!”
眼神没看手中的奏折一分,陆卿菀却能清晰的抱出上面记录的眼前之人桩桩件件的罪过。
“先帝在世时,你勾结徐国公、沛国公和凤青恒那个疯子做了多少恶心事我就不一一罗列了!
我就问你一句,闻相、南王和池大学士无论何时都不曾得罪过你一分,更是造福于万民之肱股之臣。
你怂恿、威胁他们的族人作恶。
刻意制造把柄想拖他们三位老人下水的时候,可曾有一刻想到过闻相和池大学士都是你的授业恩师?”
狠狠的将那道折子砸在那人身上。
陆卿菀冷声道:“谢文忠,你虽出身世家,可自幼丧父,世间有几人真正当你是世家子弟?
你与谢辞修同年中举,他位列探花,你默默无闻。
若非闻相爱财,池老仁善,哪有你的出头之日?
如今你自己没出息,保不住自身荣华,又拿他们二位的一世清明换你自己的头上乌纱,你就不觉得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