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用力甩了甩头,“让他们去大秦不夜洲吧,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在成衣坊或者什么地方做工都不会被人认出来,心理上能轻松些。”
话说完,直接吩咐守在一旁的离烬,“把里面的人弄走,我进去看看。”
很快,离烬命人将陈若愚和那几个女人都带走,转而问陆卿菀,“地牢太脏了,要不属下把人带出来吧?”
陆卿菀摇头,“凤青恒不配玷污干净的地方,还是地牢与他的适配度比较高。”
离烬看向司凤梧,后者摆摆手,离烬便默默退下了。
或许是为了让凤青恒不好受,这间地牢格外的阴暗潮湿。
墙上都冒出了冰碴,地面上却还有水渍,看得出来,是刚洒下不久。
凤青恒如一滩烂泥似的挂在刑架上,生死不知。
陆卿菀下巴微抬,一旁的侍卫就从旁边的大缸里舀了一瓢盐水泼过去。
凤青恒被迫从昏迷中醒来,昏昏沉沉睁开眼,司凤梧示意侍卫,“可以下去了。”
地牢里顿时只剩下陆卿菀和司凤梧、凤青恒三个人。
“是你们!”
凤青恒激动的挣扎起来,像一只愤怒的猛兽一样,像是要将二人吞噬。
“别激动,我们会来,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吗?”
陆卿菀大马金刀往司凤梧搬来的椅子上一座。
“凤青恒,当年毒害我父亲,算计我给你和陆思婉当取乐的小丑时,你可曾想到过,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上?”
凤青恒挣扎了半晌,非但没能挣脱,反倒把自己弄的精疲力竭,终于死心了。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你咸鱼翻身,在世人眼中你陆卿菀也不过是个朕不要的破鞋而已!
一辈子,只要你敢出现在人前,这个标记就会永远跟着你,你别想甩脱哈哈……”
他笑的极为刻意,就连语气里的讽刺都刻意的有些多余。
陆卿菀轻轻按住蠢蠢欲动的司凤梧,“你不用想着刻意激怒我,我今日来,就是来送你上路的。
凤青恒,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爱过你的人?”
凤青恒倏地呆住,疯魔似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你在说什么?”
陆卿菀摇头,“不重要了。
像你这种自负又自卑的人,配不上那种纯真而热烈的爱。”
她说着,缓步起身,将早早准备好的吐真剂注射给了凤青恒。
司凤梧讶然,“不是早就审问过,为何要再来一次?”
“距离上次审问他又过去了这么久,上京发生了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丝毫不知?
能挖一点是一点,你说是吧?”
话没说完,药已经推完了,司凤梧还能说什么?
自然是由着他去了。
只是没想到临时起意的一次审问,还真就让陆卿菀挖出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因为临时起意,陆卿菀根本没想好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