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些人是长了狗鼻子还是怎么的,陆卿菀二人一进门,刚洗漱完,膳食就摆好了。
陆卿菀讶然瞪眼,离苏讨好道:“王爷和王妃车马劳顿,想来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再谈正事,如何?”
陆卿菀哼笑一声,权当忘了这一路走来那些个鬼鬼祟祟的尾巴。
凤息梧倒是多说了句,“仔细探一下闻、池、南王府三家的情况,入夜后,本王和王妃去拜访闻相。”
南王和池家自然是要往后的夜里一一拜访的。
结果,离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王爷请放心,三府内外把手的人都换成了无风堂的影卫,凤青恒目前一无所知。
闻相和池大学士、南王一家非常安全,您和王妃随时都可以去拜访。”
陆卿菀乐了,胳膊肘捅了凤息梧一下,“动作够快的啊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凤息梧对陆卿菀突如其来的赞赏表示出了没什么诚意的谦虚。
“这可不是本王的功劳,本王只是让他们见机行事,他们如此擅长抓住机会本王也是未曾想到的。”
陆卿菀无语的瘪了瘪嘴,甩给他一个高冷的后脑勺。
转身问离烬,“你们将凤青恒用来威胁文武百官的那些罪证张贴出去后,大乾朝堂上都是什么反应?”
“大臣们还没什么反应,上京城的百姓就先受不了了。
他们无法接受自己辛辛苦苦缴纳各种赋税养出来的朝廷大员竟然那样一群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
尤其是南直隶总督岳家,买官卖官,私贩军马军械,已然触碰到百姓的底线了。
一群百姓自发的敲登闻鼓要告御状,每天都来,逼的凤青恒没办法,直接把登闻鼓给撤了……”
离烬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事情闹大了,凤青恒才慌了,扬言要对那些个作奸犯科之官员重重处置,胡乱斩了几个小喽啰息事宁人,才算是把百姓们给糊弄过去。
不过朝堂上就没那么好糊弄了,如今朝中大臣部分党派,都在极力奏请凤青恒收拾岳渊渟。
凤青恒虽然还在死扛,但估计也扛不了多久了。”
这种结果,陆卿菀和凤息梧并不意外。
只是陆卿菀觉得有些奇怪,“都这样了凤青恒还要保岳渊渟,他什么时候变的这般重情重义了?”
凤息梧嗤笑出声,“重情重义?你太高看他了?
你且去打听打听,大乾上下,除了岳家,可还有一个资深世家死心塌地终于他的?”
陆卿菀听出他的话外之意,挑眉道:“凤青恒登基至今,也有快一年了吧?
他难道就没拉拢到一些有用之人?”
按理说,就算凤青恒为人再不堪,只要他坐上了皇位,那个位置就能毫不费力的替他吸引一大批有才之士。
毕竟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多的是人把忠君爱国混为一谈,他们当中不乏真才实干之人。
虽然也会有一些因为自身利益向皇帝靠拢的人,但只要他们有所求,自然会巴结奉承凤青恒。
像凤青恒这样,登基一年,归来还是个光杆儿司令的人,陆卿菀回忆了两辈子读过的史书,都表示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