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采奕奕的望着陆卿菀,语带喜意道:“阿菀,这是本王此生最轻松的一次出行。..
而且,从今以后本王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发自本心,再没有什么是不得不做的了。”
陆卿菀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言语,已然不觉得好笑,只剩下满腔的心疼。
但凤息梧心情那么好,她又怎么可能哭哭啼啼的去扫兴?
于是她也笑着道:“这可不就巧了吗?
只要杀了凤青恒,给我父亲报了仇,我也自由了。”
她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对水囊来,丢给凤息梧一个,对着虚空高举了下,“来,敬自由!”
凤息梧有样学样儿,一口闷下去,辛辣的烈酒从喉咙直烧到胃里,他没忍住呛红了脸。
陆卿菀幸灾乐祸的笑,“你说一年只有是坛的突厥御酒,够劲儿吗哈哈……”
爽朗的笑声响彻天玄城外的羊肠小道,凤息梧宠溺且无奈的摇摇头,两人潇洒的背影消失在了朝阳的余晖中。
……
“呼!
可算是搬完了!”
陆卿菀挂在凤息梧身上大喘气儿。
“我第一次觉得银钱居然也能如此令人头疼,我已经累觉不爱了!”
凤息梧熟练的把人扛起来转身走人,“该走了,仔细让聂无名发现,这锅就甩不出去了。”
陆卿菀宛若一条咸鱼,搭在凤息梧肩膀上哼哼唧唧道:“那你扛着我走吧,也别回天玄城了,直接回上京。
我得亲眼看到凤青恒被气到心梗才能满意。”
凤息梧肩膀上扛了个大活人儿也不妨碍他身轻如燕的飞檐走壁。
带着陆卿菀重新落在马背上,打马跑出去,陆卿菀的那匹马乖乖跟在两人身后。
不用牵着它自己也不会跟丢。
月明星稀,二人骑着马星夜赶路,终是在天亮之前过了翡翠河。
白天的时候养足了精神,陆卿菀这会儿完全感觉不到困。
两个人坐在翡翠河畔的客栈房间里,隔着窗户遥遥望向不远处两军对峙的地方。
陆卿菀喝着茶毫不留情的吐槽,“这都二十天了,居然才打到翡翠河,聂无名还守着翡翠河半点动作都没有,你说他在想什么?”
算不得奢华的客栈就伫立在翡翠河边上不足百丈的地方,从窗户里就能将两军对峙的局面尽收眼底。
“这么久了,他应该也得到秘库里的粮草和军械出问题的消息了。
而且,上京那边也传了消息过来,陈若愚难产,一尸两命。
凤青恒虽将陈若愚追封了皇贵妃,但陈太傅一派似乎并不相信陈若愚是难产。
想来,聂无名应该也是得了这消息,等着上京乱起来呢!”
凤息梧的语气异常严肃,“既可节省粮草,又可避免兵力耗损,他虽然也着急,但凤青恒、或者说是大乾,比他更着急。”
陆卿菀趴那儿思忖了片刻,扭过头问他,“陈太傅不信陈若愚是难产有用吗?、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他就算知道陈若愚是凤青恒害的,又能如何?
皇位后继无人,其他大臣们会受他鼓动,拽凤青恒下台吗?”
“可问题是,如今大乾的皇位是后继有人的。”
凤息梧提醒陆卿菀,“你忘了,还有宁王的几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