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啧了一声,“这又是凤青恒作死的新花样?”
“应该说他作死的花样其实只有这一种。”
莲御从旁道:“一开始拿江山社稷威胁先皇,后来拿您和王爷互相威胁,现在拿大长公主和郡主威胁邵驸马,他应该也没别的招数了吧?”
“也是。”
几人重新入座,陆卿菀直接道:“知道大长公主和郡主不是跟驸马您一起到西北了吗》
怎么又会被凤青恒扣押呢?
他的手什么时候能伸到西北了?”
邵驸马冷着脸摇头,“今年西北寒冷,连着下了好几场雪,大长公主和敏敏都有些畏寒,我便着人送他们回京过冬。
谁知他们回京不过六七日,凤青恒就给我传了密旨让我截杀你们,夺玄甲军兵权。”
邵驸马也是气得够呛,一方封疆大吏被自己效忠的皇帝逼到这个份儿上,既憋屈又愤怒。
“我托人打探过,大长公主既不在公主府,亦不在宫里。
凤青恒为了拿她们威胁我,定是将人藏了起来。
我怕万一动静闹大了,凤青恒会狗急跳墙,只能暗访,但至今,尚未有任何收获。”
凤息梧见邵驸马有些自责,难得的主动出言安危这个亦师亦友的长辈。
“驸马做的没错,凤青恒要用她们威胁您,只要您别轻举妄动,她们就是安全的。
若是您打草惊蛇,他反倒会狗急跳墙,于大长公主和福嘉郡主都不利。”
邵驸马宦海沉浮二十余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
虽然忧心妻女的安危,恼怒凤青恒手段下作的威胁,但理智尚存。
闻言顺势点头,“我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与二位合作。
我在这里承诺,只要二位助我救出妻女,保证不对大乾百姓下手。
二位入主大乾时,我辖区内军士和百姓必会夹道相迎,绝不给二位的大业添乱。”
陆卿菀诧异的眨了眨眼,池瑶瑶和池家众人对凤青恒失望,她能理解。
可邵驸马却是大乾皇室内戚,竟然也如此轻易的投靠了她和凤息梧,究竟是凤青恒太不得人心,还是邵驸马另有打算?
正思忖着,凤息梧便谦虚道:“邵驸马有此心意,本王很欣慰。
然凤青恒对本王素来多有防备,本王离京后,残留在上京的人马也多为凤青恒所驱赶。
如今想救大长公主和福嘉郡主,怕是要王妃帮忙才是。”
凤息梧和陆卿菀一走,凤青恒出于对二人的痛恨,将二人能清理的势力皆清理干净。
可唯独无法清理济慈医院,那个在上京城里占地不小的医院早已经成了上京城周围的百姓们的精神寄托。
他们头疼脑热,缺胳膊断腿,都只相信济慈医院。
凤青恒不是不想拆了济慈医院,只是每次还没来得及动手,病人就先生乱了。
数次下来,凤青恒只能打消了取缔济慈医院的念头,这些,从来不缺的人脉的邵驸马自然也应该知道。
他更知道凤息梧在上京城中不可能无人可用,明摆着就是要给陆卿菀个顺水人情,但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邵驸马也顺水推舟道:“如此,就拜托王妃了。”
“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