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又不傻，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们那拙劣又刻意的回避。
她从来都没想过要认回柳寒烟这个所谓的生身之母，所以之前不想问，也没问过。
可现在，柳寒烟的仇人都找上门来了，薛红衣宁愿自己贴身保护她，也不愿意告诉她柳寒烟的身份，陆卿菀可不就叛逆了吗？
毕竟，人类的终极本性不就是叛逆吗？
谁也不能不要求她违背本性啊！
可她也是真的没想到薛红衣是铁了心要一瞒到底，甚至不惜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谁说得清呢，你可别忘了聂无名是无岸宮明面上的主人，他算计你不是一次两次了。
梁王妃作为他的下属，帮着对付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但凡梁王妃没有拐着玩儿的跟她打听过柳寒烟，陆卿菀都会认可薛红衣这番话。
可现在，陆卿菀只觉得薛红衣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再问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从她接受轮回殿的时候起，她就知道，除非她能对轮回殿有本质上的贡献，否则，她和轮回殿众人之间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对等。
所以，她只是稍稍愣了片刻，便道：“你说得对，是我思维发散的太过了。”
薛红衣也是怕陆卿菀刨根问底，一时情急才说了那浑话。
可等他反应过来，想找补点什么的时候，陆卿菀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对凤息梧道：“凤青恒是必须要弄死了，大乾要如何处置，你可想好了？”
凤息梧将陆卿菀所有的情绪变化都看在眼里，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随即也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自然道：“凤青恒登基至今也有快一年了，他是个什么德行，大乾臣民应该了解的差不多了。
再等等吧，趁着我们处理私事的功夫，让聂无名再逼一逼凤青恒。
玄甲军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救大乾于水火之中，日后，就让大乾成为大秦的属国，你意下如何？”
陆卿菀眉目舒展开来，“既是要为大秦开疆扩土，只一个大乾怎么够？
顺便把北魏和西凉、云羌也收了吧？”
凤息梧哑然失笑，“王妃雄心壮志，本王自愧弗如。”
“呼延彻利用我的时候可没手软，聂无名亦是。
还有西凉，之前谢时鸾若是大仇得报，拽了萧靖安下台也就罢了，看在曾经合作一场的份上，留着西凉也不是不行。”
陆卿菀气呼呼的哼哼，“鬼知道她怎么搞的，都已经杀到西凉城了，竟然还留了萧靖安当皇帝，反倒把萧靖城给噶了。
萧靖安害你残疾，逼的我父亲葬身西北雪山的仇我可没忘。
在我这里，东南三国一部，谁也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