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诸位也知道自己窝在宫里什么都没干啊!”
站在门口旁听许久,陆卿菀终于出了声。
“怎么,看到蓝贼伏诛,冀州王谋逆不成,就想过河拆桥摘桃子了?”
她信步上前,锐利的眼神扫过点中群臣。
“太子力保百官,我家王爷固守皇城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屁都不敢多放一个,如今看着危险解除了,又想指点江山呼风唤雨了?
天还没黑呢,这就做上懵了各位?”
一群大臣除了在朝中上司面前点头哈腰的,出了朝堂,在家里谁不是说一不二的主。
猛然被陆卿菀这么一个小女子怼,一群人羞愤不已,如同被人扒了祖坟。
那最先质疑冀州王谋逆事实,说凤息梧身份存疑的太仆寺卿当即跳脚,“荒唐!
实在是荒唐!
紫宸宫重地,何时能允许一个女子来大放厥词了!
牝鸡司晨,此乃大秦只耻辱!
秦王殿下,太子殿下,你们就放任一个南蛮女在我大秦的皇宫中如此肆意妄为吗?”
司凤鸣岂能容忍他人如此污蔑陆卿菀,正要开口,却被凤息梧拦住,他不解的看向凤息梧,后者却是但笑不语,只眼神示意他看陆卿菀。
司凤鸣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就见陆卿菀笑的越发灿烂了,“这就荒唐了啊!
那太仆寺卿将中州数万良驹卖与他国,勾结治粟内史买卖官职,养云中婆姨拉拢各路藩王,又算什么?”
一番话惊掉了一地的眼球,陆卿菀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别急着反驳。
冀州王为了此番谋逆,可做了不少准备呢,瞧,这里的,全是在场诸位的罪证。”
她素手轻拍,嘉萍和霜月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整整两托盘的书册。
她顺手拿起一本,“方才说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现在该说谁了呢?”
她杏眼眨了眨,盯着那个手指头快戳到凤息梧眼眶里的官员。
“宗正寺卿是吧,这些年,你仗着年纪小辈分大,收了各路藩王和地方官员多少银钱来充实你自己的腰包?
就你这能耐,撑死当个宗正寺卿还要归功于投胎投的好,拿那么多银钱带到棺材里,你不怕硌得慌吗?”
……
“秦王妃,你太放肆了!”
宗正寺卿被陆卿菀噎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鸿胪寺卿跳出来帮腔。
陆卿菀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抽在年近五十的鸿胪寺卿脸上,大殿内众人都吓的够呛。
群臣愤然,只是不等他们开口,陆卿菀便扬声道:“本妃还没说你呢,好好的人你不做,非要当蓝家人的狗!
堂堂朝中三品大员,借着交好藩国的名义裹挟蓝家暗卫跑到乾朝去刺杀秦王,给秦王世子下毒,你罪不容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