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息梧对陆卿菀的意见自是举双手赞同。
“就依你所言,今日太晚了,明日出宫后本王亲自与皇兄碰个头,看看我们这位表兄究竟是红还是白。”
陆卿菀心不在焉的点头,注意力俨然已经被剩余的那些拜帖拿走了。
“剩下的这些,都是一些中高级官员,估计就是跟着来凑热闹的,暂时不用理会。
皇嫂与我说过了,等我们对中州熟悉一些了,她在太子府办个赏花宴什么的,让我们跟朝中大臣都混个脸熟。
但是,这两个是什么鬼?”
她特地挑出两张拜帖,举在凤息梧面前,“一个蓝家,一个樊家,还都是以家中主母的身份邀请我去喝茶的,这是要将我架在火上烤吗?”
凤息梧将那两张拜帖拿过来细看,“本王拒了蓝家女,娶了你,蓝家想给你个下马威很正常。
至于樊家,估计是想看看你我什么立场,好判断日后的行动。”
他说着,将两张混在拜帖中的邀请函放在一旁,“蓝家和樊家在中州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既然邀请了你去品茶,动静应该不会小。
你等皇嫂的消息,她若是去,你便也去。
她若是不去,你便不用去浪费精力了,这方面,跟着皇嫂不会吃亏。
倒是这张邀请函,你得留意一下。”
陆卿菀狐疑的接过拜帖,看清楚上面的名字,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莲华,这名字是认真的吗?
还是个郡主,这人跟我们又是什么关系,为何要邀请我去同游画舫?”
凤息梧没太搞懂这个名字的笑点在哪里,淡定道:“她是莲御的堂妹,名义上,是本王和皇兄的恩人之女。
二十三年间前,她祖父还只是南郡的一个监御史,二十年时间,平步青云。
去年才从太子詹事调至将作少府,封平宁侯。
二十三年,官升五品,不算进步神速,但要数政绩,他的履历上能填写的东西,几乎没有。”
随口一句话引得凤息梧说了这许多,直觉告诉陆卿菀,这个白莲华的祖父有问题。
但凤息梧这情绪实在是不怎么美妙,她一时间有些迟疑。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这位平宁侯又和特殊之处吗?”
凤息梧在大乾的时候,做事就极富目的性。
除了在陆卿菀、景佑帝等亲近之人面前,几乎不说废话。
来到大秦后更胜从前,可却就一个平宁侯说了这许多。
陆卿菀即便不知各种缘由,也能猜到,此人与先太子和太子妃遇难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二十三年前,莲御和白莲华的曾祖父是当时的太子詹事。
梁王谋逆后,皇祖父担心我们一家出事,特令当时的白老家主着人带本王和皇兄出城。
莲御的父亲以一介文臣之身将本王和皇兄带出了中州。
可一路走来,梁王余孽和更始帝的人马总能找到本王和皇兄。”
果不其然,凤息梧说出口的答案,足以让所有人都震惊。
“后来被逼无奈,莲御的父亲断了与家里的联系,不再求助白家,只身担负起保护我们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