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们见状,忙趁热打铁,“皇上,左右摄政王和陆侯已经不在了,死后哀荣能延续多久?
将玄甲军兵权拿在手里,控制那三门火炮才是最要紧的呀!”
礼部尚书荆楚南擦着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讨好道:“左右摄政王和陆侯的灵柩已经入了城,再赶出去也不太可能。
不若,皇上宽宏大量,让他们享了这死后哀荣……”
荆楚南话还没说完,凤青恒就满脸阴鸷道:“那陆卿菀强闯城门之事呢,又怎么算?
若是朕连此等大事都轻飘飘揭过,日后这上京城的大门岂不是谁都能闯上一闯了?”
荆楚南一个劲儿的擦汗,心说这上京城的城门也不是谁想闯就能闯的进来的呀?
你以为谁都跟摄政王妃那么彪悍呢?
但这话只在心里想想作罢,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旁的兵部侍郎幽幽开了口,“皇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这话明显是吊人胃口,凤青恒这会儿正烦躁,哪儿有心情听他卖关子。
当即不假思索道:“有话直说,莫要与朕绕弯子。”
兵部侍郎于是略微弯腰,拱手道:“臣以为摄政王和昭烈候毕竟是死在前线,此时陛下再罚摄政王妃,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民间百姓只会说人走茶凉,怪陛下欺负一届妇人。
倒不如,主动赦免摄政王妃擅闯城门之罪,还能换得一个好名声。”
其他大臣们不知兵部侍郎的打算,听到这里,就频频点头附和。
凤青恒却是不甘心,“你是让朕去讨好陆卿菀,从而换取百姓和朝臣的好感?”
兵部侍郎慢条斯理的解释,“非是要皇上讨好摄政王妃,而是让世人和文武百官都看到陛下的气量。
皇上若是觉得心中不畅快,擅闯城门的不是还有那一千名玄甲军天字营的将士吗?
臣以为,以他们的性命和玄甲军的谋逆罪名,换玄甲军的兵符与那三门火炮,这笔交易,当是非常划算的。”
兵部侍郎此言一出,非但是凤青恒,连下首的大臣们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们这些跟随凤青恒的人,大多是受六部主官和三司排挤的人,跟着凤青恒,就是想另辟蹊径,某一条青云路。
可凤青恒登基都快半年了,非但连一个主官的位置没能攥在手里,还处处受闻相等老臣掣肘。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凤青恒虽是皇帝,在朝堂上的分量还没有闻相重。
追根究底,无非是因为景佑帝将他的拥趸全砍了,凤青恒仓促上位,根本就来不及培养自己的势力。
此等情况下,凤青恒想在朝堂上掌握话语权,兵权就是重中之重,大乾八十万王军,玄甲军就占了一半。
剩下的四十万分散在东南西北四大军镇和南北两直隶,凤青恒只要握住了玄甲军,就相当于握住了大乾的命脉。
只要凤青恒掌握了身为皇帝的大权,他们这些从龙之臣才算是有出头之日了。
反应过来兵部侍郎这番话的分量后,一群人争先恐后的附和起来。
“孟侍郎所言极是啊皇上,小不忍则乱大谋,摄政王妃身份特殊,无论如何暂时也动不得她性命。
与其呈一时之气,将玄甲军握在手中,才是最要紧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