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苏起身站在了门口,端月几个分别手在了不同的窗口。
陆卿菀这才低声道:“谢时雨、萧靖安二人皆缩居深宫,等闲人见都见不得。
所以来的路上我故意留了些破绽,等他们发现我,好让他们追出宫来。
如此,虽然我能见到他们,也给了他们二人提前做准备的机会,稍后出去多安排几处落脚点,多备几条撤退路线,以备不时之需。”
几人无声点头,应了陆卿菀的安排,陆卿菀摆摆手,“那就都下去休息吧,如月留下伺候就行了。”
离苏脸色一白,这一路上,陆卿菀身边需要留人的时候,十二月除了端月一男的不方便,其他人都换了一轮儿。
唯独她,连伺候陆卿菀沐浴洗漱之类的活都不曾做过了。
她知道,这是陆卿菀在罚她两次忤逆,心下也知道自己该罚,可还是忍不住伤心。
陆卿菀初入王府,还没对凤息梧打开心防时,便已经重用了她。
这样的信任,终是被她接二连三的自作主张给消耗殆尽了。
福了福身,退出陆卿菀的房间,她选择了离陆卿菀最近的那间房。
端月他们知道离苏对陆卿菀的一片忠心,也没与她争,只有端月提点了她一番,“你初衷再好,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主子,你是下属。
如果一个个都跟你似的,觉得自己做的是为她好,就善做主张,那她手上那戒指,不夜洲的令牌,圣女的身份还有何意义?
而且,你能保证你每一次的善做主张都是正确的吗?”
一直无人与自己说这个也就罢了,离苏还能勉强忍住,有人说了,心中后怕和各种忧虑就如决堤的水一般喷涌而出。
她终是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却一直也没敢问的问题,“如果,我当初没有善做主张,将王妃带回上京。
陆侯是不是就不会死?
王爷也就不会为了夺回陆侯的遗体而葬身雪山天坑了,是不是?”
通常这样问话的人,其实都是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的。
譬如,“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想到,亦或者是,对方有心要王爷的命,有你无你,都会有此一遭。”
可偏偏她问的是端月,跟了陆卿菀就硬下心肠将自己和十二月彻底从轮回殿分割开来的端月。
听到离苏满是自责的话语,端月只是掀了掀眼皮,冷冷道:“你知道就好。”
怕离苏还不够自责似的,他又补充了一句,“第一次,下令之人是侯爷,那是她的父亲,她不能动你,因为动你,就意味着她在怪侯爷。
第二次,因为你是王爷的人。
王爷已然遇难,她不愿再动王爷身边的旧人。
第三次,你猜猜你还有什么理由让她放过你?”
离苏浑身一颤,靠在墙边几乎站不稳。
端月却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人。
莺时和十二月的余月瞪了端月一眼,两人一左一右扶着离苏进了屋,却终究是没斥责端月一句。
很显然,她们也是赞成端月所言的,只是因为陆卿菀没开口,便也没有对离苏横加指责而已。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