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絮絮叨叨到门口,该交代的也都交代清楚了。
离卿站在马车前,往常随行陆卿菀左右的侍卫却换成了几个姑娘。
陆卿菀挑眉看过去,“端月的人?”
为首的素衣女子微微俯身,“属下如月见过主子。
昨日听到主子遇袭的消息,首领命我等必须陪伴主子左右,还请主子成全。”
陆卿菀也不是活的嫌命长了,这种时候,身边多几个高手保护自然是好。
是以,果断点了头,“既然来了,就与我一同去。
宫里不比外面,多听多看少出手,莫要节外生枝。”
六个姑娘齐齐应声,陆卿菀跳上马车,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向皇宫进发。
忽然想到什么,陆卿菀冷不丁听开口,“对了离卿,陛下给宁王赐的王妃是哪家的闺秀?”
离卿虽然不在宫中,但时刻与宫里互通有无,闻言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听说是淮阴侯薛连城的孙女薛玲珑。
陛下特地下令,要宁王和血玲珑热孝成婚,不必等到三年后。
估计陛下的丧仪过后,宁王就要娶妃了。”
陆卿菀在脑海里将世家谱系翻的哗哗响,“这淮阴侯,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就是一个靠着祖宗荫庇吃皇粮的闲人吧?”
“王妃所言极是。
不过宁王毕竟是戴罪之身,能娶公侯之家的千金为妃,已经是陛下对他的特殊照顾了。
否则,只怕即便是落魄如淮阴侯府,也不见得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介罪臣。”
陆卿菀眨了眨眼,没出声,离卿便也不打扰他,安安静静的驾车前往皇宫。
因着景佑帝大行,陆卿菀没有如往常一般直接乘车进宫。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才下车,丞相夫人和南王妃等朝廷命妇们皆向她见礼。
陆卿菀示意众人免礼后径直走到丞相夫人面前,向三位老夫人见礼。
池老夫人见陆卿菀面露疲色,还以为她是因为景佑帝驾崩心绪不佳,没休息好。
温柔安慰道:“陛下驾崩是举国之哀,然逝者已矣,生者还是要照顾好自己呀!
这才几日,王妃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岂不是教摄政王在宫里料理陛下丧仪也不得安心?”
丞相夫人和南王妃也跟着附和。
陆卿菀呆了呆,才反应过来,“有劳几位夫人挂怀,非是我有意让王爷牵挂,而是这几日府上不太平,属实想睡也不得安眠啊!”
三位老夫人都是陪着自家夫君宦海沉浮过几十载的人,闻言立即领会了陆卿菀的言外之意。
池老夫人紧张道:“有人惊扰着王妃了,王妃没伤着吧?”
“老夫人莫要忧心,我好着呢,王爷临走前安排的周全,我一点皮毛都未伤着。
倒是那些歹人,悉数入了地牢,待王爷忙过陛下丧仪,怕是有的折腾了。”
陆卿菀面上一派淡然,仿佛完全没将遇袭之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