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
凤青恒立即搭腔,“虞美人污蔑你给皇叔下毒,谋害父皇。
华国公污蔑你母亲是冒充安阳公主的女匪。
本王污蔑你父亲勾结西凉人,私贩铁砂。
怎么所有人都在污蔑你们一家人不去污蔑别人呢,陆卿菀,你是不是把别人都当傻子了?”
凤青恒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通过不同证人的证词给陆卿菀定罪。
然而,陆卿菀若是那么好污蔑,她魔女的代号就白叫了。
于是,凤青恒这番话说完,还没等他如愿看到陆卿菀被千夫所指,自己就先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堂堂王爷,给一个女人当众抽耳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凤青恒,捂着脸不可置信的咆哮,“陆卿菀,你敢打本王?”
“打你就打你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如此惊讶?”
陆卿菀悠悠然收回手,“不过说来也怪啊,你说我怎么不打别人就打你呢?
都怪你太欠抽了,可不是我想抽你!”
如此严肃的时候,有的大臣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凤青恒恼羞嗔怒,抬手就要打陆卿菀,闻丞相及时出声,“御医来了!”
“赵院首,快来看看,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了……”
虞美人那边急切的召人,陆卿菀却是愕然看向唐骁,“孟唐人呢?”
“那个姓孟的大夫本王已经看押起来了。”
凤青恒骄矜的抬了抬下巴,像是终于扳回了一句,略微得意的看着陆卿菀。
“自从他进宫后,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本王严重怀疑他就是个庸医。
说不定父皇的身体变成这样,他也有着脱不开的责任。”
凤青恒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就是林飒了,故意瞒着不说,非要让那什么赵院首给景佑帝检查身体,分明就是逼着自己自暴身份。
然景佑帝出了事,她若是自暴身份,只会给他们借题发挥的借口。
陆卿菀心知这一关不好过,再不理会凤青恒和虞美人得意挑衅的眼神,只定定看着景佑帝,万望那赵院首不是凤青恒的人。
哪怕他只是个普通大夫,能查出景佑帝体内有银针也好。
出乎意料的是,她才这么想着,那赵院首便惊呼出声,似是诊断出了什么结果。
众人急急询问,“赵院首,陛下怎么样,是中毒了吗?”
离的最近的是闻丞相,百官之中最具威严的也是闻丞相。
赵院首于是冲闻丞相摇头道:“回丞相大人,陛下不是中毒,而是有人将银针扎入了他体内。”
“银针入体?!”
大臣们惊呼不已,陆卿菀却是松了口气。
既然看出来了,赵院首就算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景佑帝体内的银针,至少也能保证银针不会再伤及景佑帝要害了。
正想着要如何提醒闻丞相,避免让景佑帝受到二次伤害,那赵院首却又开口了。
“没错,就是银针入体,而且,不值一根。”
他说着抬起了手,指尖撵着一根细细的,约莫一寸长的银针,“就是这种。
依下官判断,硬是有人先给陛下服用了封闭痛觉的药,再将银针洒在陛下的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