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辞没想到陆卿菀被自己质疑了,非但不生气,还有闲情逸致夸自己的名字。
愣了下,才道:“自然是二者都有,在下控诉的是王妃威胁人,跟她们的身份有何关系?”
陆卿菀嘴角微勾,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儿。
“南郡主,在场的贵女中,身份比您贵重的人不多,以南王府的实力,也不是不能给您打造更为奢华的衣服和首饰。
敢问您为何今日只穿了一身橙色衣裙来啊?”
南郡主突然被陆卿菀点名,一时间有点慌,下意识的去想找家人,却发现南王妃站在她前面,无法与之进行交流。
正不知所措,对面人群中的兄长意有所指的冲她使了个眼色。
南郡主于是欠身道:“回摄政王妃,一来,臣女本身也不甚喜欢大红大绿的颜色。
二来,臣女的母妃说,中宫无皇后,陛下才请了您来主持选妃,可几位娘娘未必不会一时兴起过来看看。
我们若是穿了正红色,着牡丹花纹的衣服,难免冲撞了宫里的娘娘们,所以,臣女才做了这身打扮。”
南郡主话说完,在场的贵女们纷纷看向那辽东总督千金,一身的正红,又是牡丹,又是凤凰的,唯恐别人看不到她的野心。
而那潘美仙也下意识的看向人群,满大殿的贵女中竟无一人如她一般着正红。
即便是有人穿红色,也是银红、橙红等偏色,正统的大红,就她一个。
凤凰牡丹的佩饰就别说了,整个储秀宫,除了她自己,也就陆卿菀这个摄政王妃的九翟冠上有些许凤凰装饰了。
那潘美仙人都傻了,可即便如此,陆卿菀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曲小姐,现在,可以告诉大家,这位潘小姐方才在你旁边说了什么吗?”
那曲小姐是刑部尚书千金,哪能不知道那潘美仙已然选秀无望了,此时她是绝不愿意开罪了陆卿菀的。
是以,她单膝跪地道:“回摄政王妃,潘美仙说,王妃光会羡慕有什么用,还不是嫁了个病秧子。
说不定过几日就要守寡了……”
人群中一片哗然,众人看那潘美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明知中宫空悬,穿一身凤凰牡丹的正红衣裳来选秀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这种场合那般说摄政王。
诚然,摄政王的确卧病在床,大家私底下都说摄政王时日不多了,但没有人会蠢到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吧?
陆卿菀冷冷瞥了那潘美仙一眼,眼神看向顾朝辞,“潘美仙贪慕虚荣,不识大体。
妄论当朝摄政王,藐视天威,本妃现在将她淘汰,顾公子可还有意见?”
顾朝辞谦虚的抱拳,“摄政王妃处事果断,逻辑严谨,在下心悦诚服。”
陆卿菀立刻收回眼神,“来人,将潘美仙送回驿馆,着家人来接。
其他人,依次上前展示自己的琴棋书画,针织女工。”
话音一落,宫里的内侍便拿了琴棋笔墨来,后面的宫女们也准备了各色的布匹针线,连绣绷都准备好了。
一众贵女们都惊呆了,“摄政王妃,这是要现场演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