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首抖抖索索站起来,正犹豫着要先给谁看,就听景佑帝道:“沈辞,你来给他们看。”
陈院首如蒙大赦,给两个王爷看这种病,他想想就心慌,有人替他,就再好不过了。
正清醒着,景佑帝就又开口了,“陈岩章就此革去御医院院首一职,陈家子弟三代以内不得入御医院。”
“陛下!”
陈院首顿时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三代以内不得入御医院,等同于绝了他陈家的后路啊!
他陈家世代行医,不能行医,还如何生活?
可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这样一个自诩圆滑,处处想讨好的人,注定处处都讨好不了。
就像现在,景佑帝一句话断了他和整个家族的后路,都没人为他说一句话。
唐骁招来侍卫,迅速将陈院首拖了下去,他还想开口求饶,侍卫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
沈辞走上前看着宁王和靖王,“二位王爷,得罪了,烦请伸手。”
宁王和靖王面色难看至极,身为男人,被当众怀疑那方面的能力,还要当众验证本就已经够难堪了。
更何况他们都清楚,徐氏说的话是真的。
求医数年没有一个子嗣,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两个人站在那里,迟迟不愿让沈辞看诊。
景佑帝怒喝一声,“伸手!”
二人浑身一震,宁王迟疑了一下,正要伸手,外面忽然传来阵阵喧闹声。
徐国公听到这动静,忽然就有了底气似的厉声道:“毒妇,你自己不守妇道,与旁人朱胎暗结生下野种也就罢了。
老夫碍着与你父亲文昌伯的情分留你一命,没想到你竟然敢污蔑两位王爷,老夫岂能饶了你!”
他说着,忽然拔出旁边侍卫手中的长剑就刺向退居一旁的徐氏。
千钧一发之际,叶贵妃和她身边的宫女同时出手,叶贵妃挥着软剑杀向龙榻上的景佑帝,那宫女则挥着匕首刺向凤青恒。
“陛下小心!”..
电光火石之间,陆卿菀手中银针飞速弹出,直直刺入徐国公胸口,随即嘭的一声,叶贵妃身子一软,待在了原地。
景佑帝手中握着陆卿菀在寿宴上送他的那把手枪,面上怒不可遏。
叶贵妃呆呆地看着自己腹部的血窟窿,缓缓抬头,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你没中毒?”
彼时侍卫急匆匆闯进门来,“不好了陛下!
有不明身份之人闯进宫来,外面还有大批军队杀进东华门,禁军全被拖在了城里,神策营和内卫快撑不住了!”
景佑帝脸色骤变,徐国公被两个侍卫押着摁在地上,闻言得意的大笑起来,“陛下,您就算没有中毒,也无力回天了!”
他一边嚣张的向景佑帝放着狠话,一边狠力挣扎着,却越发觉得胸口痛的厉害,转而将恶狠狠的视线落在了陆卿菀身上。
“毒妇,你对老夫做了什么?”
陆卿菀的银针弹的快准狠,以至于徐国公只看到陆卿菀冲自己挥了下手,却并未看到银针。
此时也不过是身体上有不适感,所以直接将原因归咎于陆卿菀身上而已。
“老夫劝你识相点儿,凤息梧那短命鬼一死,你这个摄政王妃也是个落毛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