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见状,忙上前打圆场,“区区小事如何值得二王子大动干戈,我想大王子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
他国王室的兄弟俩在她母亲的灵堂上大打出手,这叫什么事儿啊?
陆卿菀打从心底里想将这些瘟神送走,这一看,却是愣住了,这云羌大王子呼延彻竟然是他在百杏林救过的人。
当初呼延彻与人打马,被马儿踩的脾脏破裂,严格意义上说,他应该算是陆卿菀到百杏林后救的第一个病人。
再看到他脸色煞白,窝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样子,顿时生了几分怜悯之意。
“大王子,你还好吧?”
“还、还好。”
呼延彻嘴上说着还好,还试图站起来,却不料才爬起来一点点,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陆卿菀下意识的伸手去探脉,却想到这里人多眼杂,忙收了手,“快,请沈大夫来!”
呼延征一愣,“不用了吧摄政王妃,他皮糙肉厚的,小王又没怎么用力,哪里用得着请大夫?”
陆卿菀沉着脸起身,“二王子,本妃不管你们兄弟俩有什么恩怨,但这是昭烈候府。
他若是死在这里,算你二王子残害手足,还是算我昭烈候府待客不周?”
呼延征在云羌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之人,哪里被人如此明着怼过,一时间面色很是难看。
他不服气的嘀咕,“哪就那么严重了……”
可陆卿菀却不理会他,径自蹲在地上叮嘱呼延彻,“你若是疼得厉害就先不要动,大夫马上就来了。
沈大夫是我家王爷的专属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
值得庆幸的是陆震霆受伤后,陆卿菀的身份不方便经常给他检查换药,所以沈大夫一直住在侯府照顾他,这会儿也来的很快。
一检查,不出意外的,“他之前受过严重的内伤,这会儿伤口崩裂了,须得马上用药,最好不要挪动。”
这下呼延征傻眼了,“不是本王,本王不知道他身上有伤的!”
说完,又要抬脚踹呼延彻,被陆卿菀看了一眼,才愤愤收回脚,埋怨他,“身上有伤怎的不早说,本王还能真的要了你的命吗?”
呼延彻隐忍的低着头,没说话。
但长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甚至,呼延征现在说的场面话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实际上,呼延彻就算说了自己身上有伤,呼延征估计也是照打不误。
陆卿菀最是厌恶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起身道:“大王子也听到大夫的话了,不若,先让二皇子在侯府养伤吧。
正好沈大夫这几日暂住侯府,照顾起来也方便一些。”
呼延征沉着脸似是不愿意,“这不太好吧,他一个质子,如何能住在侯府?”
“又不是常住,稍后摄政王回来,本侯请他与陛下通融一声就可以了。”
陆震霆在一旁搭腔。
呼延征似乎还是不愿意,但碍于情面,到底是点了头。
“那好吧,本王这位不争气的兄长就拜托侯爷和王妃了,有什么需要的,王妃尽管告诉本王,定不叫王妃白白破费了!”
“好说!”
陆卿菀挥挥手,“来人,带二王子下去疗伤。”
侍卫们很快将呼延彻带下去,陆卿菀退居一旁,“家母喜静,本妃就不留诸位了,诸位,请!”
手一台,竟然是下起了逐客令。
其人齐齐一愣,宁王最先反应过来,“那本王就不叨扰了,出殡之日,本王再来送安阳公主一程!”
靖王跟着有样学样,聂明阳和呼延彻吃了瘪,也不愿再待下去,只留一个凤青恒,扭扭捏捏道:“摄政王妃,可否移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