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傅坚抓起茶杯,一把扔在了地上,茶水和瓷片四溅!
金连山父子俩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在他们印象里,傅总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哪怕是要杀人的时候,脸上都是淡淡的,没想到这次这么大的火。
那个许阳死定了。
金连山正缩在一边当鹌鹑,冷不丁察觉到傅坚凌厉的目光射到了他身上,金连山浑身一颤,忙道,“傅……傅总,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说呢?”傅坚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冷幽幽地问。
“这个……还是傅总做主……”金连山哪有什么主意。
“说!”傅坚猛地一拍桌子。
金连山父子俩差点没被吓得一屁股坐倒,金连山冷汗直冒,战战兢兢道,“这……这个许阳竟敢重伤了丁……丁大师,绝对……绝对不能饶了他……”
以金连山对傅坚的了解,那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可以为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杀人沉江,更别说这次被人断了一条左膀右臂。
恐怕不仅那个许阳,就连夏家人都得承受傅总的怒火!
“不能饶了他?那你说应该怎么做?”傅坚冷冷地问。
金连山一颗心咚咚乱跳,在傅坚的注
视下只能硬着头皮道,“要不……要不沉江了?”
“沉江?嘿嘿。”傅坚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去?”
“不不不,属下……不是属下不想去,是属下真没有这个本事!”金连山吓得连连摇头。
“那你想让谁去?”傅坚直视着他。
金连山浑身汗出如浆,一颗颗地滴落在地上,“这个……这个但凭傅总吩咐。”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谁啊?”金连山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张口问了一句。
“听说丁大师在这里养伤,顺路来看看。”门外一个声音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金连山正疑惑,突然发现儿子的脸刷一下白了。
他吃了一惊,就听儿子满脸惊恐地颤声道,“是……是他,是……是那个许阳!”
“你说什么?真的是他?”金连山浑身一震。
“绝对没错,就……就是他!”金子轩惊恐地盯着房门。
金连山急忙看向傅坚,“傅总……”
随后他就发现,傅坚的表情十分古怪,数不清是愤怒、还是诧异,亦或是别的什么。
总之让人十分难以理解。
“怎么没人吭声,那我进来了。”
只听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走了
进来。
金连山一颗心重重地跳了几下,只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看着倒是挺斯文的,如果在其他地方看到,并不会引起他的太多关注。
不过看到儿子那惊惧的表情他就知道,眼前这人的确就是那个许阳无疑!
金连山浑身发寒,不过一想这是医院,对方应该不至于乱来,这才大着胆子准备迎上前去拦下对方。
只是当他刚准备张口的时候,就见那许阳目光一转,落到了坐在那里的傅坚身上,似乎颇为意外,笑道,“原来是傅总在这里。”
金连山父子俩都是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