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清又羞又恼,想拿她立威,找错了人!
“瑞王只有慧和郡主一个嫡女,谁知道这位惠姑娘是从哪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
到了这般年纪,瑞王才肯将她接入府中,可见有多嫌弃这个女儿。
没什么不能得罪的!
刘承平素最厌恶女子因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不休,本不愿过问,可刘美清也太张狂了。
他眸色一沉,呵斥道:“放肆!”
嬷嬷见刘承出面,顿时有了底气,沉声道:“姑娘,这个丫头尊卑不分,该掌嘴。”
刘惠伏在陈钰肩头,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
她不开口,嬷嬷不好出手教训。
刘美清见刘惠这般窝囊,脸上带着讥笑,冷哼道:“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敢跑出来给瑞王丢脸。”
说完还瞪了刘承一眼。
刘承瞬间想到自己的出身,这死丫头捎带着连他也骂。
他不屑于斗嘴,又不好与女人动手,一腔郁闷都憋在脸上,阴得能拧出水来。
嬷嬷情知他不便插手,遂把目光移向陈钰:“在公主面前如此出言不逊,刘指挥真是教女无方。”
陈钰暗道,瑞王真会用人,给性情柔弱的刘惠安排一个如此强势又有心机的嬷嬷。
若是别人倒也罢了,偏偏是刘指挥的女儿。
她是被困在瑞王府的“囚徒”,得罪看家护院的长官,以后想出门都不方便……
尚在犹豫之际,刘美清又道:“不过是逆犯之女,还敢自称公主!”
“我在瑞王府三十余年,还未见过如此跋扈之人。”嬷嬷从陈钰怀中把刘惠接过来,满眼期待地望着陈钰。
陈钰眉尖微蹙,这嬷嬷也太会引火了。
引完了自己还不敢打,等着她动手……
“十三年前,还是父亲将逆犯的尸首拖到北城门……”
话还未说完,刘美清的右脸就结结实实地挨了陈钰一巴掌。除了四个血红的指印,还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陈钰吹着左手掌:“近日太过闲暇,养起了指甲,本公主把这事忘了。”
“小姐,你的脸……”丫头忙拿帕子擦拭血痕。
刘美清吃痛,一掌甩在丫头脸上:“滚。”
她是想让丫头去寻父亲替她出头,奈何丫头不懂她的意思,捂着脸呆呆地立在一旁。
孟离上前道:“姑娘深居闺中,恐怕不认得贵人。公主乃瑞王妃义妹,惠姑娘是瑞王最疼爱的女儿,她们都是刘指挥要舍命保护的人,姑娘可别给自己的父亲找麻烦。”
他随手折了一枝梅递给她:“可愿随我一起去见王妃?”
众人皆是一愣,孟离怎会看上她!
刘美清刚受到羞辱,抬眼瞥见众女子嫉妒的目光,瞬间觉得找回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