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对晚听到这番话,心中多有几分不满:“那也太不公平了,明明是男人自己在外头被外头的人迷了眼,生了个孩子,最后却还要祸害到自己的孩子,这么一想,实在是恶心的很。”
孟老夫人抬头看了一眼孟对晚,然后笑了一声:“所以很多时候大多数的当家主母都不会允许有外室的存在,也不允许妾室自己教养孩子!”..
“但难不成还要将把自己去夫君抢走的人接到府里娇养着,顺带还要教养他的孩子们不成?”孟对晚气的咬牙切齿。
其实,孟对晚是知道这些的,只是现在的她与以前不同,再加上设身处地的为了苏叙白着想,一着急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过脑子。
“你说的这话跟个孩子似的。”老夫人被逗笑,然后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家的人不允许纳妾,我们两个活了大半辈子,比很多人都要长命一些,见过的人也很多,其中的的确确有不少苛待正妻,薄待嫡子的,这样子的人家其实不在少数,但是往往这个家族的运势就不会特别的长盛!”
孟对晚叹息:“不认识祖父,祖母还是父亲,母亲,乃至我的养父养母,他们都是只有彼此的!”
“所以你养父养母的孩子才能教养的那么好呀!”孟老夫人笑了笑,然后看向苏叙白,“眼下的这些事情,你跟你大哥都不太好出面,少卿再过两日就到了,等他到了以后,这件事情你就全部都交托给他,你就去
“那什么都不让他管,那还怎么戴罪立功啊?”孟对晚有些着急。
“这里面的人都涉及到了他们苏家,他怎么去管这件事情?他要是插手,旁人来一句徇私枉法,他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碰上去,起码也不会惹的一身骚。”老侯爷开口道,“戴罪立功的法子多的去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更何况,出事的是武昌侯,而不是他大理寺少卿!”
苏叙白和老侯爷对视了一下,心中立刻明了。
武昌侯的庶子犯了事,他自然是逃脱不掉的,但是如今的苏叙白,早就有资格自立门户了,只是一直迁就着待在家里,没有出去罢了!他颇有几分盛宠,按照陛下的性子,必然是不会牵连到他的,只是想要保住他的母亲和他的大哥,他还是要多录一些功才可以。
苏叙白对着老侯爷行了个礼,千恩万谢道:“多谢老侯也不计前嫌,愿意帮晚辈这么大一个忙!”
“我也不是完全的不计前嫌,我只是念着你,救了我孙女的一条命,我们家的人没什么本事,无非就是知恩图报。”老侯爷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挥了挥手,“去忙你们的吧!”
孟对晚和苏叙白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还是有几分焦急的:“意思就是这个事情你不能沾到边了呗!”
“关在里面的那几个说到底是跟我一个姓的,我跟我大哥出去,不论怎么做都是不好的,所以还是得麻烦你们让他们好好的审讯,好好的盘问,我和我大哥在这里最后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问,不然就会容易惹人非议!”苏叙白和孟对晚并肩走着,轻声说道。
孟对晚点了点头,过了许久以后,才抬头看向苏叙白:“你以前真的从来都不知道你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吧,只是我一直不肯相信那些闲言碎语。”苏叙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不过我现在大概知道为什么我,我每次问母亲,我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她总会面带苦笑,可是即便她心里是那样的苦,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告诉我实话,所以才会有一天我会被他砸的头破血流。”
孟对晚抬头看着苏叙白许久,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慢慢往前走的时候,孟对晚渐渐地,放慢的脚步,她看着苏叙白的手许久,然后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心:“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把我的手借给你握一会儿吧!”
苏叙白顿了顿,他忍不住笑了笑,随后握紧了手心里的那只小手:“嗯……那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多握一会儿吧!”